堂下一眾魔修都驚呆了。

怎麼就哭了呀?

真的就哭了。

看起來也是摟抱得好好的,根本沒有弄疼他,難道就是大聲說幾句話,便把人嚇哭了?

好膽小。

魔尊也真是的,幹嘛要惡趣味的逼著小美人說這種話呀?

現在都把人弄哭了。

可是哭起來真的……更可愛了。

但是偷偷摸摸的魔修們沒有機會再看第二眼了。

就那麼一瞬間,魔尊已經抱著人進去了自己的寢殿,用寬大的袖袍將人罩著,再也沒有讓下屬們看見一丁點可愛的臉。

那可怕的魔尊雖是從岩漿裏泡澡出來的,但是寢宮裏看起來是冷冷清清。

沒有想象中那樣,魔尊的寢宮全是骷髏頭,或者是什麼可怕的裝飾,更沒有花裏胡哨價值連城的裝飾。

頂多是夜明珠照明,各種家具算是名貴,帳簾的質量和擺設也非常好。

暴戾的魔尊把奚容放在軟榻上。

和清心閣一樣的,窗邊放著一張軟榻,那榻很是寬大本來是硬邦邦的木頭,就在剛才,把奚容放上去的一瞬,已經鋪好了柔軟的墊子。

底下是軟乎乎的棉花墊子墊子,最上麵還鋪了一層軟乎乎的毯子,不知道是什麼靈獸的皮毛,又軟又舒服,人坐在上麵細膩又軟和。

但是此時此刻奚容沒功夫欣賞什麼毯子,也根本沒注意到軟榻有沒有墊著毯子。

隻知道魔尊很可怕。

冷冰冰的把他從大廳摟抱在到了房間裏,奚容不知道哪裏惹到他了,那一瞬間非常快,已經到了寢殿。

奚容往後退了一下,便看見魔尊俯身下來。

“怎麼哭了?”

奚容連忙把眼淚擦掉,“沒、沒有……”

魔尊金色的眼眸一直看著他,伸手碰了碰奚容的臉,“是哪裏疼?”

在魔尊的眼裏,根本沒有哭這個概念,他可能一輩子都沒有哭過,但知道疼的話,有的人會哭,那些被懲罰的犯了事的魔修,毒辣的刑罰會讓人下意識的慘痛流淚。

他認為疼才會哭。

見奚容就這麼哭了起來,便以為哪裏弄疼了他。

瞧著是好好的,但這小孩像個嬌少爺,白白嫩嫩養得極為嬌氣,說不定方才沒輕沒重便將人弄疼了。

問他。

他卻又搖頭。

那漂亮的手自己擦了一把眼淚,但美麗的眼睛又溼潤了,一會兒又湧落出更多的眼淚。

那可真如珠寶碎玉一般的美麗,光是瞧著便令人心都碎了。

魔尊呼吸一窒,連忙去看他身上哪裏傷著了。

漂亮的臉蛋和露在外麵的手沒有任何外傷,查了一下內息,靈力也是暢通無阻的流動。

魔尊便將他鞋脫了,看看他的腳。

那潔白的小足露出來的一瞬間,簡直像一件美麗的藝術品。

骨頭真是美麗極了,通體潔白,腳踝的關節處是淺粉,便是捧在手心裏把玩都能玩上許久。

但整個美麗的小足也沒有外傷。

難道身上哪裏受傷了,要不然怎麼哭得這麼慘?

於是便去脫他衣服。

沒想到這次招到了奚容的劇烈反抗。

“你幹什麼?不要,不要!”

奚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

他那美麗的羽衣穿著身上,扯掉腰帶,全身的衣服都鬆了,但他掙紮得厲害,像隻不聽話的小貓似的,也許身上有傷,一掙紮可能會更疼了。

魔尊冷冰冰的嗬斥,“不準動。”

那腔調可怕極了,仿佛要是奚容不聽話會有更可怕的後果。

他一說,奚容便是不敢動了,隻能任由他解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