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拿排位的就是下一任新帝。
這四十九日就是最終的賽場,這麼熱鬧的日子,奚容怎麼可能錯過。
他當時在長安無法脫身,如今有了安王的幫助,沒多久就悄悄的從長安出去。
如今已經到了楚國的邊境,即將要進入燕國。
偽裝的文牒安王還要一日才能送到,而奚容已經舟車勞頓好些時日了,再趕路的話他的身子也熬不住,如此便找了一家客棧歇息。
這地方客棧少,而且在城內有士兵把手,奚容了解這方勢力恐怕是魏章的人,因此根本不敢進城,隻在鄉間尋了個稍微好些的客棧入住。
啞奴將他的床鋪被子全部換了一邊,煮好了茶喝一些奚容需要吃的溫和的藥。
他如今死也不敢給奚容亂吃藥了。
奚容吃了些熱乎的東西墊了墊肚子,啞奴已經幫他買了個新的浴桶洗了幹淨給他泡澡。
村裏的客棧水燒得熱乎,放了兩桶冷水奚容才下了腳。
整個人浸泡進去的時候渾身舒暢,在水霧繚繞中完全放鬆的泡澡。
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拿毛巾給他背。
奚容說:“下去吧啞奴,我自己來。”
背後的人一動不動,奚容有些不高興的擰起了眉頭,剛想發作,隻見一隻待繭的大手放在他的肩頭。
奚容瞬間毛骨悚然。
他睜大眼睛,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站在他後邊的男人俯身,在他耳邊輕輕的說話,如同毒蛇低語般陰沉——
“寶貝容容,我找得你好苦啊……”
是魏章。
第193章 病弱質子23
魏章風塵仆仆, 眼睛布滿了血絲。
聽說他自從聽了坊間傳言便沒日沒夜的在亂葬崗翻屍體。
而奚容正好是那個時候離開的。
他日夜兼程的趕路,已經算是快了,魏章怎麼就發現了, 怎麼就趕了過來?
魏章穿了一身黑衣,因今日有雨, 挨得近時奚容能嗅到一身的草木濕氣。
他如同一頭龐然大物般野獸,奚容這會兒已經光著身板在浴桶裏洗澡。
他回頭望了眼門外, 原本會在門口守著他的啞奴也不見了身影。
這片地盤隸屬於魏章管轄,他如此輕而易舉進來,奚容連發生了什麼衝突都沒有聽見。
可見整個客棧都已被掌控。
他最怕是被魏章發現了。
二皇子還好。
可是魏章, 奚容根本拿不住他的性子。
也許是喜歡他。
也許是愛。
這樣一根筋的男人一旦被欺騙了,會做出特別可怕的事。
而魏章恰恰還有實力。
奚容渾身都麻了。
魏章的聲音低低啞啞的,像是忍耐饑餓毫無理智的野獸, 一聲一聲震得頭皮發麻。
“好玩嗎, 容容……”
他將奚容濕漉漉的長發握在了手中, 垂眸吻了吻, 像個一往情深的男人又抓住了奚容的手, 在他的手心落下一吻。
“想讓我反,說一聲便可,可是你不該藏起來。”
奚容眼眸睜大。
他知道魏章從來不是好哄騙的, 他不是二皇子,不會被勾引得衝昏了頭腦。
他好像是挺喜歡他,可是他又是洞悉人心。
隻是一丁點提示就知道了所有, 他和安王一樣的,隻要知道他藏起來, 就明白了他想借刀殺人, 無論是二皇子還是魏章, 或者是楚國的皇位全部在他算計之中。
借由和親之爭,故意讓他們自相殘殺,再與可能登基的新皇合作,拿住些對方的把柄。
“容容怎麼了?怎麼嚇得發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