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腳掌,感覺奚容的眉頭終於舒展了些。
他忍不住嗅了嗅自己的手,手都是香的了。
但他還是去外麵洗了洗,這才來給奚容換濕毛巾。
換了次毛巾又去看火。
藥在熬煮著,他開始煮些粥食。
今天本來是想抓魚的,但今天出了這麼大的意外,桶都沒拿,光顧著去追奚容了,其餘什麼也顧不得。
粥食裏麵沒什麼好放的,隻能放些清火的野菜熬煮。
他自己隨便吃了兩個大紅薯,等粥好了就放涼一點,將幾乎流食物一般軟爛的粥端上去喂奚容。
藥熬好還需要差不多一個小時,吃藥之前需吃點東西墊著肚子。
奚容還沒有吃晚飯。
“容容,我們喝點粥好不好?”
奚容方才昏迷大部分原因是受到了驚嚇,再加上身子不太舒服。
如今躺著稍微舒服了點,但還是沒醒,肖坤喊他的時候稍微有點兒意識。
肖坤的動作輕輕的,將奚容半抱在懷裏喂他吃東西。
他哄人的聲音特別的輕,“容容,吃東西了,來,張嘴。”
奚容的身材對比肖坤來說很是嬌小,單薄的背脊貼在肖坤的胸膛,家裏沒有那麼高的枕頭,躺著終究是不好吃東西也容易嗆著,隻能抱著他。
生怕奚容醒來了發現他是這麼靠近他,因此抱的時候特別小心翼翼,喂東西的時候也格外的輕。
奚容好在是沒有完全清醒,但吃東西卻是吃,也許是肖坤哄得很好,調羹到了嘴邊,奚容口懂得張嘴。
吃了小半碗奚容就不吃了。
他生著病,沒什麼食欲,吃了幾口算是墊著肚子。
肖坤把碗放在一邊,抱著奚容坐了一會兒,怕他不消化。
然後才慢慢的讓他躺在床上。
吃了些東西,肖坤稍微放下了心。
又去看了看藥,快了。
最終是先盛出一小碗藥來喂奚容。
這一次奚容卻是沒有剛才那麼配合。
許是藥太苦了,很艱難的才給奚容喂了下去。
再想喂一些,奚容已經閉口再也不吃。
肖坤擔心他藥沒吃夠病好不了。
但好在後半夜的時候奚容開始發汗,漸漸的退了燒。
又喂了一次粥和藥,奚容的狀況好了點兒,這才稍微打了個盹。
天還沒亮,肖坤才剛打了個盹,門就被急急的敲響。
他這兒裏村裏很遠,別說晚上了,就算白天也很少有人來。
這種大半夜的有人敲門實屬難得。
門敲得又急又響,吵得要命。
肖坤眼眸冰冷盯著門的位置,他將鐮刀放在門口去開門。
這年頭出什麼惡事都可能,這麼大半夜的,如果是山匪或者是賊人,屋子裏隻有他一個還好,還有奚容,如果有人敢行凶,他一刀能把人宰了。
他冷冰冰的問:“誰?”
外麵的人終於喊了起來:“肖坤!你是不是把容容藏在裏麵!?”
肖的眼皮一跳,他想起了這是誰了。
奚容旁邊宿舍的人,是個男人,叫楊勝。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是覬覦奚容的人。
奚容本來每夜都要回宿舍的,今夜沒有回去楊勝就有點著急了。
因為奚容被那大塊頭男人哄騙,總是在他家裏吃飯,每每都會很晚才回去。
今天晚上楊勝以為又是和平常那樣隻是晚些回去。
可他等了又等,等到差不多淩晨一點了,染還沒有回去。
他終於有些著急了。
連忙打著手電筒出來找,生怕奚容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