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奚容的羞恥心特別強烈,他是個清高的讀書人,覺得這樣有辱斯文,很是尷尬,仿佛是下流至極,平時都是忍耐著,但這兩天不太能忍。

肖坤連忙說:“不是、容容別怕,這樣很正常,應該是這幾天都吃的鹿肉惹的禍,不是你的問題。”

奚容的聲音帶著哭腔,“那我不吃鹿肉了。”

肖坤連忙應著,“好好好我們不吃。”

他這兩天也是有點火氣,也會在浴室裏這樣,但是這在他眼裏很尋常,多用些冷水就好了。

奚容自己擦了擦眼淚,他的手紅彤彤的,看起來是凍壞了,但是事情還沒解決,肖坤就說:“容容是不是累著了,要不我幫你?”

這種事在肖坤眼裏根本不算什麼,如果是親吻、或者擁抱貼貼當然是帶著曖昧的色彩,是夫妻才能做的事情,可是村裏有點男人或是兄弟也會這樣幫忙,還嘻嘻哈哈在草堆後麵,根本是沒當回事。

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我們村裏很多男人都這樣幫忙的。”

奚容根本不知道這種事可以幫忙,他沒有兄弟,也沒有這樣掏心掏肺穿一個褲子的朋友,他對這種事沒有什麼定義,隻看肖坤的表情能夠判斷,這的確是很平常的事。

而且他也累了,可能還不能弄好,於是就是說:“那你幫幫我。”

這一刻肖坤覺得自己命都沒了。

根本是和村裏男人說的不一樣。

如果是奚容,他絕對不會在野外的草堆便這樣幫忙,或者嘻嘻哈哈。

奚容這個樣子隻能藏著家裏,在隱秘的、霧氣騰騰的洗澡房裏幫忙。

他的心狂亂的跳了起來,原本是以為和那些男人說的葷話一樣的輕輕鬆鬆沒有任何其他色彩,仿佛幫人挖個地一般。

但是他心跳得像打鼓,碰上奚容的時候,他渾身都酥了,腦子一片空白。

…………

奚容躺在床上的時候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他眼皮一碰,已經是迷迷糊糊快睡著了。

好舒服。

他從來沒有想過讓人幫幫忙這麼的舒服,剛剛忍不住哼哼唧唧喊了起來,幸好這院子荒山野嶺的,怎麼喊都沒有人聽到。

身上暖暖的,剛剛太舒服了,腦子一片空白,他感覺肖坤還貼心的用熱水幫他洗了洗,然後摟著他放在了床上。

奚容像是渾身的力氣都沒有了一般,什麼都不計較了,沒過一分鍾就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的感覺肖坤好久之後才上床睡覺,大半夜的又起身了一次,到了天朦朦亮才回到床上睡了一會兒。

這天早上肖坤和奚容破天荒都起得很晚。

炕上格外的暖和,外麵是白茫茫一片的雪,根本是無法出工的,多睡一會兒不打緊。

肖坤起床的時候看了奚容一眼,耳朵立馬紅透了。

他幾乎不敢和奚容對視也不敢再看他。

昨天晚上喊得那麼……澀情。

簡直把他魂魄都勾弄出來了。

搞得他一晚上都輾轉反側,大半夜的又去洗澡房耗了一個多小時。

浴室裏奚容的衣服還放著沒洗,他特別下流的摟著衣服,啞聲喊著奚容的名字。

第二天根本是無法麵對奚容。

仿佛他在暗地裏做了特別肮髒的事,看一眼奚容腦子裏就想起奚容昨天晚上那個樣子,他的眼神都要把奚容玷汙了。

可是。

之前隻是親親脖子就反應大極了的奚容,昨天晚上他們這樣,奚容像個沒事人一樣自然的和他相處。

說話、做事、教他認字,還對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