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某種暗示一樣, 奚容一下子全身都麻了。

錯綜複雜的樹枝有著無數個通道,奚容在這裏沒有人發現,但是耳朵能夠聽見的另一個甬道裏已經傳來魔族們巡邏的腳步聲。

甚至還能聽見他們的竊竊私語。

“好羨慕小少主的近衛,能夠近距離的伺候他,一定能每天看到小少主可愛的樣子吧。”

“什麼時候小少主能亂跑到這邊來?”

奚容此時此刻就亂跑到了這裏,他隻要大聲一呼喊就能把侍衛引過來。

但是禁錮他的男人氣壓低了起來,他仿佛也在聽著那些侍衛們的談話,甚至在聽見有人來的時候並沒有重新捂在奚容的嘴,防止他呼喊。

他很自信。

侍衛們笑鬧了起來。

“小少主怎麼可能到這種偏僻之地來?哈哈哈哈你希望少主來能做什麼?你也隻能像狗一樣遠遠看上一眼。”

“但是如果在漆黑的甬道裏,可愛的少主可能會因為怕黑躲進誰的懷裏,可以像魔王大人一樣把小少主抱起來……他一定很輕也很香……”

“嘖嘖,你不要命了,敢亂說話。”

“我、我隻是想保護他,有的魔族說得更過分,他們說到時候魔王被永恒國度的家夥殺掉了可以把沒有魔力的小少主藏起來,挖一個很深很深的魔洞把小少主藏在,每天、每天都弄哭他……”

奚容重重握了握拳,侍衛們漸漸遠去,他感覺到禁錮他的男人渾身殺意,像是要把人大卸八塊一樣。

但是他並沒有去殺人,而是垂下頭顱,輕輕貼在奚容的耳邊。

“對不起容容,是我不好,把你弄丟了,讓你在魔界受苦……”

他說著已經把奚容擁在了懷裏,奚容掙紮了起來。“你是誰!?”

他感覺男人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但又繼續抱著他。

奚容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在神明的時光放映之中他見過的,也聽過男人是聲音。

是阿爾法。

“我是阿爾法,容容不記得我了嗎?”

神明說他們倆牽著紅線,身上有姻緣,他們已經結婚了。

也就是說,阿爾法是他的丈夫。

奚容模糊的記得他,但是沒有記憶。

此時此刻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他昏暗的斑駁的光裏,能看見他悲傷又充滿擔憂的眼睛。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他的臉頰耳側,以及單薄的背脊。

奚容輕輕戰栗了一下,連忙推開他,“我、我不記得了,你放開我,趕緊走,這裏是魔界!”

魔界和永恒國度是相互對立的,阿爾法是永恒國度的國主,一旦被人發現他在這裏很可能會被絞殺。

也許已經相信了他是自己的丈夫奚容不希望他死。

阿爾法緊緊握著奚容的手,“我帶容容一起走。”

奚容是不能跟他走的,他的確是失憶了,還不能完全接受自己有一個丈夫,而且他身上有陸伽送的魔石,別說出魔界,就算是出了奚家也會被發現。

“我不認識你,我不跟你走。”

他說著,輕輕一推,就把人推開了。

脫離了男人的懷抱,他連忙往自己我臥室跑了過去。

誰知道一進門就被人摟了起來。

房門被鎖住,他被按在門後麵吻了起來。

奚容渾身都軟了,他沒想到的阿爾法這麼大膽,居然跟著他到了臥室,甚至還親吻他。

熟悉的親密感一瞬間讓奚容頭皮發麻,仿佛兩個人不久前還如此親密,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親吻。

可是他完全沒有這個記憶,隻能慌慌張張被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