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的走到薛牧言麵前,俯身行了禮,掐著嗓子又嬌又羞的喊了一聲二哥哥。
聽得不遠處的周青鸞身體一顫,白皙的肌膚浮現出一層不太正常的紅暈。
她低著頭,悄悄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薛牧言。
夢裏,她被人欺負的狠了,也會揪著他的衣襟喊他二哥哥。
兩家有點親戚,不算近。
說起來這大周朝,這個層麵的人家多少都有點關係。
不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二姑婆嫁了對家,就是對家連名字都沒聽過的本家娶了自家的什麼姑娘。
隻要仔細追查,總能發現點親戚關係。
周青鸞都不知道怎麼和王府攀上的親戚,反正喊他二哥哥、二叔叔或者二舅舅都能說得過去。
就算喊一聲二侄子,沒準都能找出關係線。
隻不過他們國公府一日不如一日,不敢這麼造次就對了。
周青鸞看向薛牧言的時候,薛牧言沉的和湖水似的眼眸也在打量著她。
仿佛夜裏那隻靈活的手指,一層又一層的剝掉她身上的衣裙。
露出她特別敏[gǎn]的肌膚。
周青鸞下意識的收回了實現。
她紅著臉攏了攏頭發,夢裏的畫麵浮現,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明明兩個人沒什麼交集,她怎麼就做了那種夢。
甚至還做了很多天。
每天早晨看著濕透的床褥,她都忍不住懷疑,他會不會是什麼妖怪,半夜裏過來欺負了她。
可很多人都說他不近女色是因為那方麵有問題,碰不了女人。
周青鸞到底沒忍住對方的下三路看了一眼。
那裏真不行?
周青鸞沒有太多時間研究這個問題,因為她的視線被人抓住。
周青鸞有理由懷疑,這一刻的薛牧言很想弄死她。
兩個人眉來眼去,誰也沒說話,周青荷被無視了個徹底。
她耐著性子,提高了聲音,帶著了幾分撒嬌意味的喊道:“二哥哥,人家和你打招呼呢。”
薛牧言沉眸微斂,目光像能撕開麵紗的利爪,聽了周青荷的撒嬌,慢慢收了回去。
“國公爺進屋有一會兒了,煩請三姑娘幫我催一下。”
薛牧言有求,周青荷自然願意,她俯了俯身捏著青綠色的抹胸長裙就跑回去了,還不忘喊一句:“二哥哥,等我。”
周青荷走後,除了站的很遠的丫鬟小廝,一大片桃樹下隻有周青鸞和薛牧言兩個人。
兩個人距離極近。
桃花粉嫩,清香撲鼻。
薛牧言身穿玄色長袍外罩黑色的素紗襌衣,紫金冠,碧玉金腰帶掐著他勁瘦的細腰,青皂靴。
身高腿長的往那一站。
周青鸞滿腦子都是兩個人在一起不堪的畫麵,她沒辦法麵對薛牧言,下意識的想逃。
少女穿了一條粉色的抹胸長裙,纖細的手臂上搭了一條金銀粉繪花的薄紗披帛。
珠圓玉潤,半遮半掩。
極其誘人。
薛牧言沉眸微斂,抬腳一步一步的走到少女麵前。
周青鸞低著頭,看著皂靴闖入視線由遠極近,她渾身緊繃,血液逆流,幾欲窒息。
頭上忽然響起一道極其不悅的聲音:“抬起頭來。”
周青鸞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充滿了尷尬。
她不知道怎麼麵對薛牧言,在他沉沉的極其鋒利的兩道目光住下,慢慢的抬起了頭。
明明初春還有些陰冷,可她的臉卻像被炭火烤著一般,燙的她都要懷疑自己發熱了。
“薛,薛大人。”
周青鸞舌頭打架,不敢和薛牧言對視,半晌後被人語出驚人的質問:“對我不軌?”
五雷轟頂也不過如此,周青鸞整個人都怔住了。
好一會才結結巴巴的說道:“薛,薛大人,你在說什麼?我可是你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