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夢。

李文崢樂得晚上多喝了半斤酒,把所有小妾都趕了出去,早早地爬上床,就等著心願達成。

擔心自己不夠完美,被人嫌棄,躺床上後又爬了起來洗了個牛奶浴,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這才放心地回到了床上。

薛燕一夜無夢。

倒是劉樂瑤做了個奇怪的夢。

早晨起來還在氣憤不平,滿腹的怒火無處發泄。

伺候她的婢女注意到她心情不好,問道:“小姐怎麼了?”

劉瑤樂反問她:“李文崢你知道吧?”

婢女回道:“知道呀,不就是追求小郡主卻舍不得遣散小妾那個嗎?”

劉瑤樂罵道:“可不就是這個黑心肝的,昨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夢到了他,還敢對我非禮,讓我把她按到地上一頓胖揍,打得他呼爹喊娘,不停地求饒,隻可惜被人打斷了,否則我非拆了他的骨頭。”

這個夢不好,婢女連著呸了幾聲,提醒道:“這事小姐可千萬不能出去說,被人知道您夢見了李文崢,還不知道有些人怎麼嚼舌根子呢。”

劉瑤樂當然知道不能隨便和別人說,但不包括薛燕和周青鸞。

正好今天遊湖,她得把這個夢好好跟兩個人說道說道。

昨天周青鸞帶著兩個孩子回了一趟國公府。

韓國公不在家,田夫人一反常態,特別熱情地接待了她。

還拉著她的手囑咐,王府不比他們國公府,凡事小心,千萬不能被人抓住了把柄。

又把周青荷叫到身邊,語重心長地交代她們到底是親姐妹,身上流著一樣的血,互相幫助,互相扶持,才能有出路。

周青鸞左耳朵進右耳朵冒。

田夫人這個人無利不起早,但凡自己沒有一定利用價值,都不會對她這麼好。

周青鸞隻當無聊打發時間了。

帶著兩個孩子在府裏轉了一圈,回閨房帶上自己的東西便離開了。

周青荷眼巴巴地看著她帶著兩個孩子上了轎子,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娘,憑什麼她能住進王府,我就不行。”

田夫人收斂溫和的神色,眼裏露出兩道鋒芒來,道:“住進去又怎麼樣,得有那個命。”

周青鸞記得昨天答應薛牧言的事,今天一大早就爬起來趕了過去,伺候他洗漱。

因為沒睡足的原因,她一邊給薛牧言遞帕子,一邊打哈欠。

薛牧言充滿嫌棄地睨著她:“沒睡好?”

薛牧言要上朝,每天起得都很早。

周青鸞無事,至少比薛牧言晚起半個時辰。

她睡意未散,垂頭耷拉腦地點了一下頭,“嗯。”

薛牧言嗤了一聲:“就這個狀態,還說過來伺候我,以為我願意看你這張臉?”

這話帶刺,一下就把周青鸞刺激精神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薛牧言,眨了眨眼睛:“你說什麼?”

薛牧言怎麼可能重複自己的話,隻道:“實在起不來,晚上過來伺候。”

周青鸞一驚:“伺候你睡覺?”

薛牧言將用過的手帕塞她懷裏,嗯了一聲。

“有問題?”

周青鸞哪敢有問題,薛牧言答應是答應了,可還沒有行動,薛燕的事情還沒有著落。

她怎麼也得忍過這段時間才行。

“沒有,您說早晨就早晨,您說晚上就晚上。”

她嘴上這麼說,心裏還是打鼓,“不過晚上我伺候您什麼呀?”

小姑娘還挺聽話。

薛牧言故意道:“沐浴,更衣,洗腳,掌燈,起夜……怎麼,你沒見丫鬟怎麼伺候?”

周青鸞自己就有丫鬟,她當然見過了。

可她的丫鬟都是女的。

薛牧言可是男人,她怎麼伺候他沐浴?

“這個……是不是有點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