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青鸞不想搭理她,拉著薛兮瑤往回走。
周青荷偏不肯放過她,又追上了上來,她掃了一眼拉著周青鸞的小不點薛兮瑤,嘖嘖兩聲道:“不知道多還以為二姐和世子成過親了呢,這就把拖油瓶帶回來了。”
周青荷很多話薛兮瑤都聽不明白,可這句她明白了。
據理力爭道:“我才不是拖油瓶。”
周青荷可不想慣著這個無父無母的小不點,打算好好給她點教訓。
周青鸞適時提醒道:“你別忘了,她可是薛大人的侄女。”
周青荷不說話了,反正她隻是過來氣周青鸞的,想來繼續給武陵侯做續弦的消息已經讓周青鸞受到了打擊。
她沒必要再留下,笑眯眯的和周青鸞行了個禮便告退了。
“三妹妹就提前恭喜未來的侯夫人了。”
她走了兩步,忽然想起點什麼又返了回來。
“對了,你也別埋怨爹,爹為了你可是拉著老臉找過薛大人,人家聽說你要嫁給武陵侯,根本沒任何反應。
想嫁進王府,這條心就死了吧。”
周青荷走後,周青鸞又返回了小花園,重新給芍藥澆了水。
她倒不是懷疑韓國公沒找過薛牧言。
和侯府比起來,王府肯定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口口聲聲說什麼是她的最好歸宿,卻根本不會管她的死活。
這一刻,周青鸞對薛牧言充滿了失望。
當天晚上,周青鸞做夢了。
多日不曾做夢的周青鸞,回到國公府的第三天晚上,竟然做夢了。
夢裏,她見到了薛牧言。
可這次的夢並不像每次那麼纏綿悱惻,兩個人充滿了火藥味,一見麵就互相責備了起來。
周青鸞指責薛牧言不要臉,竟然勾引嫂子,就算嫁給老侯爺做續弦,也不會考慮他。
薛牧言呢,指責周青鸞不守婦道,竟然對他這個小叔子產生非分之想,白天勾引他不成,竟然在夢裏和他私會。
如果不是兩個人還有一絲理智,險些動手打起來。
最後不歡而散,賭咒發誓再也不要見麵。
第二天早晨起來,周青鸞還在生氣。
夢是薛牧言請人托的,所以夢裏發生的事都是他心裏所想。
周青鸞意識到這些,越發地難過了。
他竟然指責她對小叔子產生非分之想,還勾引他。
也對,她不就是因為薛牧言懷疑她勾引他而離開王府的嗎?
這是見麵沒罵夠,夢裏又追過來找補了。
薛牧言也被氣個半死。
竟然敢罵他不如老侯爺,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公子,還比不過一個老頭子?
就算給老頭子做續弦都不願意嫁給他。
以為他稀罕!
不稀罕的薛牧言心生憤怒,正好有人奏報武陵侯仗勢欺人,害人性命,殘害無辜,強占民地,共列舉了他十幾項大罪。
薛牧言武斷果敢,當下就請了聖命拿了武陵侯。
也就是韓國公和武陵侯通信的第五天,武陵侯被拿下獄,武陵侯府被封,眼看著萬丈高樓頃刻間坍塌。
整個京城都為之動蕩了。
因為要給武陵侯做續弦的事,周青鸞好幾天晚上都沒睡好。
薛牧言不管她,眼看著自己就要步入萬丈深淵,沒想到柳暗花明,武陵侯竟然入獄了。
桃花聽到這個消息後,興衝衝地跑來告訴周青鸞。
“二小姐,好事,武陵侯被抓了,聽說犯了好大的事,基本沒有翻身的可能呢。”
周青鸞先是嚇了一跳,隨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所以親事就這麼算了?”
桃花笑道:“可不是,剛才我回來,聽人說國公爺正一個人喝悶酒呢,這兩天都沒敢出門,生怕查出他和武陵侯有什麼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