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雖然是親兄弟,可因為性格和生活習慣不同,如果不是了解他們的人,根本無法想象,這兩個人會是親兄弟。

周青鸞想到薛牧言有些失神,直到薛牧征再次開口才把她拉回了現實。

“我兩腿不便,可能要麻煩青鸞一段時間。”

周青鸞明白,她就是過來為奴為婢的。

“世子……哥哥客氣了,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

薛牧征今天剛回來,趕了很遠的路有些累了,沒再和周青鸞多說,返回臥室休息去了。

周青鸞終於鬆了一口氣。

明明薛牧言更冷一些,她卻覺得和他在一起更自然。

眼看著薛牧征回屋了,她把桃花叫了過來。

“你有沒有打聽到二爺回來了嗎?”

桃花搖了搖頭,道:“說也奇怪,世子爺回來了,這立雪閣的人都好像換了一張麵孔,沒人和我說話,更沒有人提二爺,我問了他們也躲著,都說不知道呢。”

之前她和薛牧言的親事,立雪閣的人都是知道的。

如今他們自己的主子回來了,自然不願意提這事了。

周青鸞理解。

囑咐道:“你也別問他們了,等晚一些,想辦法去找布經或者紫蓮,總能打聽到消息。”

桃花記下了。

薛睿崎下了學才知道父親回來了。

他早前聽說父親戰死了,還以為永遠都見不到父親了。

沒想到父親死而複生,現在他再也不是孤兒,而是有爹的孩子了。

心裏雀躍一邊往回跑,一邊回憶父親的樣子。

一晃都三四年沒見了,他有點記不清父親的樣子了。

周青鸞來王府照顧兩個小孩子還能遊刃有餘,可讓她照顧一個成年男子,實在沒那麼自然。

聽雪妍讓她進屋伺候,有心拒絕,卻又開不了口。

看見薛睿崎回來,猶如見到了救命稻草,等他走近了拉著他一起進了屋。

“世子……爺,”周青鸞將薛睿崎推到雙輪車前,勉強擠出一絲笑,道:“睿崎下學了。”

薛睿崎的相貌集合了薛牧征和世子妃兩個人的優點,長得特別好看,至少有三分像了薛牧征。

父子兩個相見,陌生又熟悉,互相望著對方,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還是周青鸞推了推薛睿崎:“喊爹爹呀。”

薛睿崎這才如夢初醒一般,跪下給薛牧征磕頭。

薛牧征眼窩有些熱,讓周青鸞把孩子扶起來,父子兩個抱頭痛哭。

周青鸞被這樣的情景感染,不由地滴了幾滴淚來。

薛牧征死而複生,如今薛睿崎和薛兮瑤再也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了。

周青鸞等他們發泄夠了,將薛睿崎拉開,“世子……爺,我帶睿崎清洗一下。”

薛牧征卻喊住了她:“讓雪妍去,你留下。”

周青鸞一驚:“我留下?”

薛牧征點了點頭:“幫打盆水來。”

隻是打盆水這麼簡單的事,周青鸞當然不會拒絕。

很快她就打了噴水放到了薛牧征麵前的椅子上,詢問道:“我幫您擦下臉?”

沒等到薛牧征說話,看來是默許了。

擦臉嘛,也不是什麼大事。

怎麼說他們也是表兄妹,他現在不良於行,她伺候一下也是應該的。

周青鸞以為擦完臉就沒事了,卻不想薛牧征竟然讓她幫忙更衣。

周青鸞一下就慌了,“世子爺,這怎麼行?”

薛牧征一雙黑沉的眸子靜靜地望著她,反問道:“為什麼不行?”

周青鸞磕磕絆絆地解釋道:“男女授受不親。”

這話說得薛牧征笑了起來:“你忘了,我們定過親,是未婚夫妻,如果沒出意外,我們已經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