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成什麼體統。
傳揚出去,還不被人笑死。
偏生薛牧言不肯起來,“這是我應得的,是我做錯了事,我跟你道歉,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不會再犯了。”
周青鸞隻想讓他起來。
這會門外有好幾個腦袋,也不知道什麼人在偷聽。
沒準他給女人下跪的事,用不到明早,一會兒就傳出去了
“你先起來,外邊的人都看著呢。”
薛牧言根本顧不上他們,“看就看了,青鸞,我不在乎,我隻在乎你。”
周青鸞懶得繼續糾纏這個話題,反正讓她一下就說出原諒的話,她做不到。
她又不是木頭人,隨時都可以按照某些人期盼的那樣所言所行。
看見他手裏的匣子,問道:“這是什麼?”
想到劉瑤樂跟她說過的事,“這都是我們兩個的信?”
薛牧言點了點頭。
往事不堪回首,周青鸞手指發抖,好一會兒才平穩下來,她接過匣子,將裏邊的信一封一封地拿出來。
其中她寫給薛牧言的信已經拆開了。
很明顯薛牧言看過了。
而薛牧言給她的信還都封著,字跡早已泛舊,肯定不是近期所寫。
她數了數,薛牧言竟然給她寫了二十二封。
“所以,你從來都沒有忘記我,不管我?”
周青鸞忍不住落了淚,晶瑩剔透的眼淚一下一下地打在信封上,很快濕了一片。
薛牧言哽咽著點了點頭:“那個時候,我特別想回來問問你,為什麼要那麼對我,我……怎麼也沒想到大哥他竟然會動手腳。”
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而為,周青鸞心痛得滴血。
為這四年的錯過,為這四年的遺憾,為這四年兩個人所受的苦。
“你起來吧,”周青鸞擦掉眼淚,去拉薛牧言,“我沒怪你,其實我早就猜到了,還讓瑤樂幫我遞過信,隻是正好趕在你進城的時候,那信沒送出去。”
周青鸞回書房裏把信拿出來,交給薛牧言。
信的內容很簡單,詢問薛牧言有沒有收過她的信外,還有對薛牧征的懷疑,以及提醒他小心行事,別中了有心人的陷阱。
當然了,信裏特意交代了,女兒是他們兩個人的。
四年前中秋節那晚,並不是夢。
薛牧言看得淚流滿麵。
周青鸞在那種情況下,還能調理清晰的分析局勢,提醒他小心行事。
可他一回來就發瘋,不緊傷害了她,還嚇到了女兒。
薛牧言感覺自己罪無可恕,如果不是還有責任在身,他真應該以死謝罪。
周青鸞沒看那些信。
她不知道該以什麼心情麵對過去那些事。
或者應該等她心情平靜了,再去觸及往日的痛楚。
她看薛牧言拆開了信,默默的走出去找到了女兒。
暖暖還在做神獸,在嬤嬤的幫助下,差一點就完成了。
周青鸞坐下來和女兒一起完成。
暖暖小手指肉呼呼的,還不怎靈巧,可她每一下都很用心。
做出來的神獸竟然格外好看。
“爹爹來了嗎?”暖暖做完後,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看向周青鸞,充滿了期待的問道。
周青鸞點了點頭,“爹爹就在隔壁。”
暖暖提著神獸,才三歲多的小孩子,聲音裏充滿了童稚。
“那爹爹好些了嗎?”
女兒這麼懂事,前天明明受到了驚嚇,可還是關心爹爹。
周青鸞眼裏泛酸,輕輕的點了點頭:“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