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跟司世子有什麼過節?”
秦韻搖頭,祝溫卿顯然不信,繼續用一雙清潤的水眸眼注視著她,秦韻心砰砰跳著,唇瓣抿住,就要她即將招待不住,要脫口而出時,祝溫卿往後退了一步。
“你不想說就別說,等你想說的時候在說。”
秦韻悄悄鬆了一口氣。
祝溫卿低頭看向作業,她想著是自己送過去,還是托別人送過去。
後來猶豫再三,想著還是自己送過去吧,自己送方才顯的有些誠意。
“卿卿你聽說了嗎?梁月之前一直心心念念當綠筠先生的徒弟,現在她出這事顯然是不可能了。”
祝溫卿點了下頭,示意她繼續往下麵說。
果然秦韻後麵還有話呢。
“梁月為了出偏殿,使勁了手段,昨日說她因受驚害怕高燒不斷,梁家人來了,請求把梁月帶回去。”
祝溫卿皺眉,秦韻笑了下,給了個你放心的表情。
“學究自然明白是裝的,隻是梁家親自來人,他一時不知是好,但這時候,宮裏來了兩位太醫,說是親自給梁月把脈。”
“這一把脈,梁月沒來得及裝,太醫說梁月身子骨良好,沒什麼大事,學究生氣,於是又加了十天禁足。”
祝溫卿笑出來,她活該,偷雞不成蝕把米。
“現在大家都在笑話梁月呢,好好一個世家女,都成什麼樣子了。”
祝溫卿對梁月沒什麼同情心,但也不會過分取笑她。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卿卿,沒想到你居然是奉洺先生的徒弟,難怪棋藝高超。”
“其實一開始我不想做他徒弟來著。”
“啊?”
祝溫卿想到剛開始那段時間,奉洺先生就住在弘遠先生家對麵,她每次去找弘遠先生都能看見奉洺先生孤零零坐在枯樹下下棋,她每見此景,隻覺得心中孤寂淒涼,便陪著奉洺先生下棋。
誰知下了半個月,奉洺先生竟然要收她當徒弟。
這怎麼能呢!
她已經有師父了。
奉洺先生不樂意,說什麼她是百年一遇的好苗子,甚至跑到她外祖父家門口撒潑打滾,誰能想到聲明再外的奉洺先生會像個無賴,最終在弘遠先生同意下,她也入了奉洺先生的門。
秦韻覺得太震驚了,卿卿居然不樂意,要知道奉洺先生是他們這些貴人們想求都求不來的。
“卿卿,你可真厲害。”
“我哪裏厲害,你才厲害。”
祝溫卿捏著秦韻臉上的軟肉,她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相信自己,這份心意就厲害過很多人。
秦韻不認同:“我哪裏厲害了!?”
祝溫卿不說破,起身,拿起作業道:“我去給司世子送作業了。”
“咦,你說清楚在走嘛。”
祝溫卿偏不。
秦韻在心底偷偷罵了句,祝溫卿這個蔫壞的東西。
祝溫卿來到男子學堂外麵等待,學堂內,許老三這望望,那望望,就是不聽課,夫子也懶得管他,不一會,他眼尖地看見站在外麵遊廊上的祝溫卿。
他伸手拍了拍後麵的桌子,宋博容抬頭看他,他示意宋博容往外看,宋博容覺得他沒什麼好事,沒看。
許老三急了,又拍了拍宋博容,宋博容懶得搭理他,把桌子往後拉了拉。
怎麼就不信我呢!
許老三急了,再次轉身,剛準備拍,不曾想,宋博容拉的距離過大,他直接拍空了,身子沒坐穩跌了下來,課堂發出轟一聲,眾人望去。
夫子氣的兩根胡子豎起來,教鞭啪、啪、啪打在桌子上。
“你給我滾出去!”
許老三灰頭土臉滾出去,宋博容淡笑,司桁翻了翻身子。
三日的奔波本來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但近日他不知道又去幹什麼去了,白日總是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