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弓著身,衝小廝招手:“哎呦,不行了,你家茅房在哪裏?”
小廝可不敢怠慢宋博容,立刻引宋博容去茅房。
待兩人走遠,司桁身子隱於墨色中。
與此同時,祝溫卿跟在秦敬禮身後,來到一間客房前。
“蘭姨在裏麵。”
祝溫卿飛奔至客房,門打開,一位年近三十旬的婦人凝望著她。
“蘭姨?”祝溫卿不確定叫了聲,月光如水,落在婦人身上,待她看清婦人容貌,婦人利索跪下來,朝她行禮,“姑娘。”
八年來,祝溫卿派了很多人手去尋蘭姨。
當年,母親病逝,她處理完母親屍首,待回來,院落已經被宋芸芸強製收走,昔日的仆人更是散地到處都是。
她當時求宋芸芸把蘭姨送回來,宋芸芸隻是溫柔地告訴她不行。
蘭姨是寧虞乳母的女兒,自寧虞記事起,就在寧虞身邊。
當初,寧虞突然重病,大夫診斷極有可能傳染,轟動了上京天子,直接把寧虞封在房間裏,不讓任何人靠近,是蘭姨主動提出,自願照顧寧虞生活起居。
祝溫卿想,若沒有蘭姨,怕母親不能活三個月。
可母親病逝後,她怎麼找都找不到。
秦敬禮貼心關住房門,祝溫卿連忙扶起蘭姨。
“蘭姨,這些年你去哪裏了?我一直在找,可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出來。”
蘭姨憐愛看著祝溫卿,看著祝溫卿那雙比寧虞還要好看的剪水眸,欣慰笑著:“好!好!好!在隴西出落地真好。”
“比你母親當年還要奪目。”
年近三十的婦人眼眶含淚,祝溫卿扶她坐下來。
“宋芸芸前來收院子,對奴仆又打又罵,我瞧著不對勁,從狗洞鑽出去,躲了五天,宋芸芸還在找我,我心想不對想回老家躲,卻不料遇到宋芸芸安排的打手,幸好,我遇見秦公子,秦公子救下我,之後在秦公子的救濟下,隱姓埋名,在東巷開了家栗子糕。”
“或許正因為秦公子的庇護,小姐的人未曾找到我。”
祝溫卿對秦敬禮心裏起了謝意:“蘭姨你沒事就好。”
蘭姨擦幹眼淚,小心翼翼查看周圍是否有人,確定周圍沒人,貼身附在祝溫卿耳朵旁道:“姑娘,當初小姐病生的蹊蹺,宋芸芸更是對我派殺手,我就懷疑小姐是人殺,而非病逝。”
祝溫卿心中大駭,隨後眼眸就沉了下來。
“可有懷疑人選?”
“宋芸芸。”蘭姨道,“可隻是我的猜測,這些年來,我走遍上京藥坊,從未出現過跟小姐一模一樣的病例,於是,我轉變∮
然,三天來,她一無所獲。
這天,祝溫卿坐在架子後麵,借著夕陽的光,翻著一本草藥書。
藏書閣除了定時灑掃的書童,一向沒什麼人來。
空氣安靜,周圍隻有她一人。
無人打擾的祝溫卿心情愉悅。
突然,她想到女子撒嬌的聲音。
“你不要這樣。”
“這裏沒人來,給我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