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宋芸芸一同長大,怎會不知白麻草的毒性。
“這時?”祝乘問。
宋芸芸剛想回,幾個黑衣人被丟進來。
黑衣人渾身抽搐,似乎像是受了很長時間的苦,挨了什麼人的打。
“夫人,救我。”黑衣人望著宋芸芸,發出痛苦的求救。
“夫人……”
“夫人,救我。”
“夫人,救我……”
聲音斷斷續續,宋芸芸立刻喊人,讓他們把黑衣人趕走,喊了好大一會,沒人進來,宋芸芸立刻來到門外,還要喊,轉頭看見祝乘摘下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麵紗。
“馬屠,你怎麼會在這裏?”祝乘嚴肅問。
馬屠把目光投向宋芸芸,宋芸芸卻把目光移走。
馬屠是她們那邊的一個小屠夫,年輕時長得高頭大馬,下巴上長著一顆碩大的黑痣,菜刀在他手中殺豬,豬都不帶叫的。
“我不、不認識他。”宋芸芸辯解道。
祝乘冷哼,顯然不信。
又幾個黑衣人丟進來,宋芸芸連忙攔住,但祝乘速度比她快。
一張張熟悉的麵孔打開,祝乘心裏已經猜到幾分。
“老爺,你聽我……”
“還想解釋什麼?”祝溫卿帶著寧青走來,手中拿著黑衣人親口承認的罪證。
“祝大人,好好看看你最愛的夫人這些年都幹了什麼!”
紙張扔在祝乘跟前,祝乘撿起來,看見宋芸芸一件件殺人事件,慌了看向宋芸芸。
“你膽子膽子好大,居然刺殺一品夫人!”
前三年,轟動上京的一品夫人被殺案居然是宋芸芸做的!
“不知白麻草的滋味,夫人嚐的怎麼樣?”
“你!”宋芸芸氣急敗壞指著祝溫卿。
祝溫卿冷冷哼了一聲:“你謀害我母親,你還有臉說!”
“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祝溫卿語調很淡。
“祝大人,想怎麼做?”
祝乘還想在往上爬,他現在需要一位夫人,雖宋芸芸談不上多體麵,但上京的貴婦圈她遊刃有餘。
他還需要宋芸芸。
“法禁足三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薄情!”祝溫卿笑著笑著,眼角擠出來。
三日?
居然隻有三日?!
祝溫卿臉色越來越冷:“祝大人若不想親自處理,我會移交大理寺,我母親雖嫁給你,但你別忘了,她可是鎮國公之女,再說,女兒這一上報,可未必能保得住你現在的位置。”
祝乘慌了,宋芸芸所犯之事,一件件、一樁樁,足以壞了他的前程。
“你想怎辦?”
“休了宋芸芸,且說宋芸芸謀害當家主母,特趕回鄉下院子,永不得回京。”
“好!”祝乘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祝溫卿愣住。
為祝乘的薄情而害怕。
她看著祝乘快速寫完的休書,緩緩笑了。
她的母親怎麼那麼傻?
宋芸芸求祝乘,死死抓住祝乘的褲腳,祝乘毫不留情踹開宋芸芸。
祝溫卿笑著離開,隻是那笑容越來越淡,似乎看透世間情愛。
人世間,為情愛最不值。
司府內,司桁聽著司巳的稟告。
“世子,祝姑娘帶著人闖了祝府,那日她身邊的暗衛寧青一人單挑全祝府家丁,然一個對手都沒有,祝夫人被廢,丟在鄉下院子,聽聞,祝夫人幾度走到鬼門關,都被祝姑娘救回來,然後繼續喂祝夫人白麻草,祝夫人被折騰得不成樣子。”
司巳說這些,自己心裏都有些害怕。
他沒有想到,祝溫卿的心那麼狠!
救宋芸芸是為了殺她。
這簡直比直接殺她還要命。
而且祝二姑娘嫁給紀公子之後,懷有身孕,但正是不穩時,聽聞母親遭遇這種事,直接流產,落下終身不能再生育的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