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很矛盾。

一麵是他要留在卿卿身邊要與卿卿長相廝守,另外一方麵知道該放卿卿離開,自己殘破的左腿配不上卿卿。

但他對祝溫卿的渴望比祝溫卿想象地要多。

他還沒有想清楚時,就跑出來,潛入卿卿身邊。

翌日,院內的人都知道,司公子惹姑娘生氣。

哼!

小白臉!

讓你再囂張!

這下好了!

他們在等司公子被姑娘趕出府邸。

“姑娘晚上要去看長樂會的百丈賽嗎?”

長樂會維持半月之餘,每日都有新鮮的玩樂賽事。

祝溫卿這幾日一直跟司桁混在一起,鮮少關注外界之事。

冬眠見祝溫卿不開心,提起此事。

祝溫卿心情本就不好,聽到時,餘光看見司桁的身影,轉頭答應。

她與司桁別扭快三日,這三日司桁身影一直沒從她眼裏離開。

她到哪裏,司桁總能跟到哪裏。

可就是這樣黏人小尾巴,還是一直不說。

祝溫卿心裏也算是服氣,出門前,也故意不叫司桁。

百丈賽會前,祝溫卿坐在亭子下,看著一批又一批的少年們比賽賽跑。

一個個莊裏的漢子,腳步飛健,身子輕盈。

看了半個多時辰,祝溫卿算是明白,這百丈賽是何意。

就是十個一組的少年比賽在最短的時間內跑完百丈遠。

祝溫卿本不是個湊熱鬧的人,她體會不到旁邊姑娘激情呐喊的聲音。

隴西的姑娘已經很開放,未曾想這小鎮上的姑娘更是。

姑娘們為心儀的男子助威,祝溫卿不認識比賽的男子,但也知道有那麼一號人存在。

祝溫卿無聊地到哈欠,想要離開,猝不及防聽到下一場比賽的獎品是千年當歸。

千年當歸!

她找這個藥引很久了。

祝溫卿看著身邊人,突然懊惱,寧青怎麼還沒有回來。

若是寧青在,一定輕易取得下一場的冠軍。

“姑娘可是喜歡?”二狗他哥問。

祝溫卿皺眉,不知二哥他哥何時來的。

二狗他哥身強力壯,露出的小腿健碩有力,一看就是長年在地裏辛勤勞作磨練而來。

祝溫卿道:“不喜。”

二狗他哥笑了:“姑娘何必自欺欺人。”

祝溫卿皺眉,但並不借他的手拿到千年當歸,隨便指了身邊一奴仆。

“你去給我贏回來。”被指到的男子惶恐。

他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怎麼可能跑過二狗他哥。

下一場馬上開始,祝溫卿想,千年當歸是不好找,但是她托外祖父怎麼也能弄得到吧。

當下,她起身離開。

但她走了兩步,突然看見司桁站在二狗他哥旁邊的位置。

他怎麼在!

祝溫卿的心陡然升起來。

“你去把司桁叫回來。”祝溫卿吩咐秋蟬。

司桁太任性了,這種比賽他怎麼能來,他有腿疾啊!

秋蟬往司桁那邊走了幾步,被司巳攔住。

“世子說這千年當歸定為姑娘取得!”

祝溫卿隻覺得這人瘋了!

“沒想到,你這個小白臉也來了。”二狗他哥看了眼司桁的腿,毫不客氣諷刺著。

司桁未語,目光沉著盯著前方。

二狗他哥熱著身,壓腿撐手,樣子挺像那麼回事。

整個賽場的十人,除了二狗他哥,其他人也是不掩飾嘲諷。

一個蹶子,來參加什麼百丈賽,這不是來讓人取笑的嗎?

坐在旁邊觀看的姑娘注意到司桁的腿,拿著蒲扇擋著嘴低低笑起來。

不過,相比於腿,她們更注意司桁的臉。

這樣的男人看上去弱不禁風,帶回去當個麵首養養也挺好玩。

祝溫卿聽到“麵首”二字都驚訝了,突然,有點知道司桁是從哪裏知道麵首二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