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術的比拚堪稱最精彩是一場,不止作為觀眾的學生,各界來客也算是大飽眼福。
芙蓉終究是巫師,雖然有媚娃的血統也隻是作為輔助手段,不比胡豔無時無刻不在運用自己的天賦。一個淺笑,一抹眼神,每每讓芙蓉釋放的魔咒不自覺的偏離些許角度,甚至連那些魔咒的光也被她用來輔助魅惑,弄得看台上癡了一片,甚至裁判席上也有口水滴滴答答。
“芙蓉要糟。”薩拉查盯著場上偶爾目光迷離的銀發少女,手指一緊,“還有機會。”
“最後的機會。”戈德裏克輕聲附和。
此時此刻,比賽的節奏完全被胡豔掌握,芙蓉一會兒竭力揮舞魔杖,一會兒又癡癡地望著胡豔的眼睛,顯然已經中了招。
盡情發揮著自己的天賦,胡豔緩步靠近對手,勝券在握的樣子讓薩拉查抓緊了扶手。
機會,還有機會。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不多時,已經麵對麵站在一起了。胡豔柔柔地笑著,抬手,指腹在芙蓉臉上輕輕擦過“皮膚還不錯,可惜了,空有天賦而已。”
話落,她眨了眨眼,眉梢泛起一絲妖冶,芙蓉晃了晃,軟軟地倒在她身上。
馬克西姆夫人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湊合吧。”薩拉查終於露出些許笑意,見還有人不明白,簡單解釋道,“她戴著的手鐲上附有切割咒,倒下的同時撕下了胡豔的外衣下擺,就算她過關了。”
和剛才哈利那場比賽一樣,有很明顯的取巧手段,能不能抓住就看各自的了。
一時不察被抓住機會,胡豔有些惱,瞪著被搬到擔架上的銀發少女,重重哼了一聲,轉身往同伴所在的地方走來。發梢微揚,她抬了抬下巴,臉上掛起燦爛的微笑,徹底迷惑住觀眾中的絕大多數。
司徒銳呆了呆,無辜地睜大眼睛:“喂喂,我還要比呢,收起來收起來!”
眼底閃過一抹愁緒,無數癡癡望著胡豔的觀眾立刻將眼刀擲向惹惱女神的司徒銳。直到這時,心滿意足的胡豔才“切”了一聲,收斂起全身的魅惑,總算是讓比賽正常進行下去了。
司徒銳輕飄飄地跳下看台,維利卡也掀了簾子從帳篷裏鑽出來,右手握著魔杖,左手卻反握短匕,猩紅的眸子冷如冰霜。
“開始?”眉梢一挑,他主動開口。
司徒銳略一點頭,腰間飄下一根束帶,長劍連鞘一起窩在手中。
維利卡的眼睛亮了。
隻一瞬,耀眼的魔咒光芒劃破夜空,堪堪擦著司徒銳的臉頰掠過,留下淺淺的血痕。劍修抿著唇,神情不變,躲閃著接二連三的魔咒,拉近距離的速度卻是不慢。
一劍刺出,即使並未出鞘也有寒光流動。
黑發紅眸的少年不慌不忙,動作更加利落,左手的短匕雖然擋不住攻勢,至少可以撥偏角度,閃避起來也輕鬆許多。
金鐵交鳴之聲連續不斷,兩人幾乎黏在了一起。劍鞘和匕首一次次相撞,偶爾幾道魔咒的光芒閃過,占優勢的劍修便會狼狽幾分。倒不是維利卡實力更強,隻是劍修不熟悉魔咒,也就很難做出有效的防禦。
幾息過後,司徒銳主動拉開了距離。
“怎麼,不繼續?”維利卡稍有些喘,眼睛卻亮得嚇人。將魔杖塞回腰間,他飛快地戴上兩枚指環,右手也握住了另一柄短匕。
薩拉查特製環形魔杖,戰鬥專用。
“你不會以為,劍修就一點法術都不會用吧?”司徒銳狡黠地笑著,兩人之間突然被火海擋住。不等維利卡有所動作,那火焰突然翻滾湧動,一朵銀蓮倏然綻放。
維利卡終於咬住下唇,臉色凝重。
每一片花瓣都是一柄小劍,在火焰的舔舐下,竟真的染上了蓮花的粉色。
司徒銳還在說著什麼,維利卡已經聽不到了。他動了動手,一縷清水慢慢護住自己的心肺要害,身體前傾,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