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霍格沃茲離開,兩人很快分道揚鑣。目送戈德裏克拿著地圖直奔小漢格頓而去,薩拉查默默扒拉著自己的收藏,猶豫著要用哪種方法取回古靈閣的金杯。
說實在的,在剛知道赫爾加的遺物是金杯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自己聽錯了。也許是當初她沒說明白?赫爾加最引以為豪的是她那一手治療術,就算不把天羽魔杖留下,至少也該是她的隨身急救箱吧?
金杯……沒記錯的話,那玩意兒隻是情急之下用來裝過一次魔藥?
想到那最為艱難的一戰,薩拉查抿抿唇,不自覺地反手摸向後背。不愧是教廷的天火,留下的痕跡永遠存在於靈魂之上。
甩甩頭,將難得的傷感驅逐出腦海,他懶懶地從翻倒巷晃蕩到對角巷,終於停在自己從未踏足的那間建築前。
還是自己來吧,雖然貝拉特裏克斯嫁人前姓布萊克,但雷爾已經夠忙的了,按計劃,阿茲卡班那些人還要再過些日子才能出來。下定了決心,薩拉查抬起頭,打量著這座熟悉又陌生的建築。
那是座雪白的樓房,比周圍店鋪都要高,有著亮閃閃的青銅大門和一塵不染的白色石階。薩拉查沒進去過,路過倒是路過了幾回,所以並不驚訝那些妖精居然穿上了猩紅鑲金的製服。
在薩拉查的時代,這些小個子永遠是一身綠,隻在叢林間出沒。
除了這些,妖精們倒沒什麼變化,依舊是黝黑的麵容,長手長腳,最大的偏好是那把尖尖的胡子。
沿著石階向上,第二道銀色的門映入薩拉查眼簾,同時還有門上那些意味深長的文字。
好吧,貪財的特性也一如既往。
聳聳肩,薩拉查看也不看身旁衝自己鞠躬的妖精,徑直走進一間高大的大理石廳堂,差點被那些金銀珠寶閃瞎了眼睛。長長的櫃台後麵,近百個妖精忙著各自手裏的活兒,也有一些看上去閑著沒事,靠看賬本來打發時間。
薩拉查一一辨認著,最終選定了在場那位最年長的妖精。這可不是個簡單的活兒,在妖精們的審美裏,一把長胡子絕對是英俊無匹的標誌。總之,在確定目標之後,他踏著輕快的步子靠過去:“我是薩拉查,我需要去一趟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也許還有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和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的私庫。”
說完,他抿著唇,不錯眼地盯著麵前的妖精。
也許是年級太大了,妖精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竟然紋絲不動。
薩拉查也不催促,靜靜地站在櫃台前,耐心等待妖精的反應。直到看完手底的賬本,妖精終於抬起頭,皺巴巴的臉上沒有絲毫歉意:“萊斯特蘭奇?抱歉,據我所知,他們家活著的人無論旁係嫡係都不可能出現在這裏。我可不是那些年輕的小鬼,想要進入那些死人和無法出麵的人的金庫,你必須出示他們的授權。”
“檢測一下吧,我記得你們有相應的手段?”薩拉查主動提議,並伸出自己的手,恰與妖精索要信物的手撞在一起,“直接取血好了。”
妖精的表情有些古怪。停了停,他艱難地從高凳上跳下來,好懸沒閃著腰。緩過勁兒來,妖精慢騰騰地走在前麵,引著薩拉查向大廳旁的小隔間走去。
走過幾個明顯用於用於商議的會客室,妖精最終停在一間門鎖層層疊疊的小屋前。
從大堆的鑰匙中挑出需要的幾柄,妖精小心翼翼地按順序打開房門,差點被洶湧的魔力衝了個跟鬥。走進這個房間,薩拉查最先看到的就是地麵上猩紅的紋絡。
這就是各家族的血脈印記?
依照妖精的指點將鮮血滴到代表萊斯特蘭奇的圖案上,薩拉查略略後退一步,看著那枚圖案驟然爆發出絢麗的光芒,雙耳霎時被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填滿。
居然……真的可以。從家族成員的私庫到關係著家族傳承的金庫,所有這些即使在千年後也都對“薩拉查·斯萊特林”開放,當初那些學生的諾言居然一直被後人牢牢記住,並且實施得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