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1 / 2)

一吻完畢,小心翼翼攬住她的肩膀往床上平躺著放好,扯上被子蓋好,才一同躺在了她身邊。

輕輕在她耳邊又笑了一下,江少嶼在她側臉啄吻了一口:“胖怎麼了,胖點挺好的,胖得像個小豬兒,咱家都不用買豬,天天都能看見小豬兒。”

“滾蛋,別埋汰我了,混蛋,討厭。”雖罵著他,語氣好幸福好膩歪。

“再說了,我從沒覺得你胖,更沒覺得你醜,你要是醜,天底下還有美的孕婦嗎?”江少嶼笑眯眯地撫摸她的大肚皮,裏麵的小寶貝似乎感應到了父親的觸碰,也輕輕地踹一腳同他互動。

“看見沒,咱兒子也同意他爹的話。”

“滾蛋吧你,我要生女兒。”孟言踹了他一腳,然後縮進他懷裏。

安靜的臥室裏,隻聽見男人低低的笑音,隨後長臂一伸,燈繩被扯下,眼前便再也看不見東西。

江少嶼的吻也鋪天蓋地般席卷全身。

從額頭吻到嘴唇,吻到脖子,吻到肩胛骨,吻到大肚皮,最後長久停留在她紅豔豔的嘴唇。

炙烈的吻密密麻麻,雨點般不知足地肆意落下,情到濃時二人都有些心猿意馬。

真的很久很久沒有負距離接觸過了,江少嶼憋地快成了內傷,可為了他們的娃娃,隻能生生忍著。

一吻完畢,江少嶼用力將她扣入懷中:“睡吧,睡吧。”

孟言輕聲嚶嚀,帶著笑在他懷裏熟睡了過去。

是夜,夜涼如水。

“少嶼、快,快,好像,發,發動了。孩子,好像要生了。”

那是孟言孕期第四十周的某一天晚上,夫妻倆正相擁著會周公,沒想到肚子發作,硬生生把孟言疼醒。

江少嶼顧不得剛清醒的那股睡意,猛地坐直起身,長臂一撈扯下燈繩,室內恢複光明。

他撈起早已準備好的包袱往外走,把東西全部扔進了後座,再回房間給孟言找了件厚實外套披上,最後抱起她往外走。

她蒼白的臉上全是細汗,腹部不停地抽搐著,雖然沒生過孩子,但本能感覺這就是宮縮,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隻痛苦地抱著肚子哼唧。

吉普車最近的晚上一直停在他的院門口,隻等孟言什麼時候發作就什麼時候帶她上衛生院。

如果白天發作那就立馬打電話給他,然後江少嶼再開車過來帶她去生產。

一路上很順利就到達了衛生院,孟言被江少嶼抱著下車時,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溢出難受的聲音。

“痛嗎?很難受嗎?”

“難……”多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為真的太難受了!

語畢,江少嶼的神色竟比孟言還要緊繃幾分。

見到自家男人著急忙慌的模樣,孟言勉強衝他笑了一下。

“如果,如果有危險,保、保……”

話音未落,江少嶼握緊她的手大聲喊:“保你!保你!隻能保你!”

孟言:“……”

要不是肚子實在疼得厲害,她真的會笑出聲。

她是想說,如果自己有危險死了,你要保重身體不要隨她去了啊。

孟言再也沒說話,任由杜豔華推著病床把她送進了手術室。

杜豔華是培蘭島上手藝最好的婦產醫生,這也是為什麼她從前和呂春紅關係那麼好,卻沒有人得罪她的原因。

誰家姑娘、女兒、老婆生孩子不找她啊,得罪了她沒好處。

“家屬在門口等著不能進來。”

留下一句話便和小護士一塊兒進入了手術室。

江少嶼一個人望著空曠的走廊,攥緊的拳頭捏了放,放了又捏,最後深深攥緊。

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無措感縈繞身體。

孟言,一定,一定不要有事。

……

天空終於泛起了魚肚白。

手術進行了五個小時,總算在清晨第一抹陽光升起時,傳出了嬰兒啼哭的聲音。

江少嶼抬頭,滿眼的血絲,滿眶的紅,仔細看,裏邊泛著點霧氣,朦朧的,看不真切。

“媳婦兒,媳婦兒。”

他無聲地呢喃著,等了好久終於等到手術室大門打開。

孟言被小護士從手術室裏推了出來,而身後跟著的是杜豔華,她手裏抱著小兩口剛出世的孩子,是個女兒,生下來就擁有雙眼皮兒的漂亮閨女!

“恭喜恭喜啊江團,是個大閨女!”

而江少嶼早已忘記自家媳婦兒來這裏的使命,什麼女兒什麼兒子,統統不重要!

他朝她奔跑過去,緊緊握住她無力垂在身側的手,是滾燙的,浸透了汗水的。

她的眼睛緊閉,呼吸微弱,臉上亦是沒有半點血絲。

他跟著小護士把孩子媽推進了病房,後麵跟著抱著孩子無奈行走著的杜豔華。

你倒是看一眼啊,看一眼你女兒啊。

是不是覺得女兒就不重要?重男輕女嘛不是!

杜豔華如此想著,慢吞吞跟在江少嶼身後進了病房。

“嘿,嘿,江團,你女兒,再不喜歡至少看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