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些人住的地方,和穀太師讓張大人可以去喝茶的地方很近。”
茶館開在這種地方可以說是鬧中取靜,還能勉強有個氛圍。可輪到整個鄉試沒有一名女學生通過的南陽學子住在茶館附近,不得不讓賀澄多想兩個問題。
“這有什麼問題的。”
“第一,南陽書院的山長是穀航的學生,逢年送禮,關係相當密切。”
穀航不喜女學生,為了不讓老師生氣,那麼他的學生自然也會不喜歡女學生。
“第二,南陽書院過鄉試的,沒有一位是貧家子。家中均是小有薄產,書院中的文章水平卻起伏落差較大。”
賀澄拿起手裏的茶杯,對著自己的表哥微微舉起。她的模樣像是要碰杯,又像隻是單純想要喝口茶。
“那麼第三呢?”◇思◇兔◇網◇
“第三。”
賀澄頓了頓,看到陳開霽嘴角抽著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的模樣垂下視線,盯住茶杯輕輕歎了口氣。
“段大人已經確認,南陽有鬼,歸途遇襲。”
杯子被少女輕輕地放在桌麵上,裏麵的茶水蕩出一圈又一圈波紋,又慢慢歸於平靜。
“安危不知,生死不明。”
第12章 他喜歡幹活,更沉迷於查人八輩子祖宗
禦史頭子出個差都能生死不知,說明什麼?
陳開霽覺得下個被滅口的大概率不是段尋,而是自己——這種事情也是他這種小人物能聽的?
看他那恨不得把自己弄成個小聾瞎的模樣賀澄也不生氣,就這麼繼續坐在那裏:“她這次出去有天照衛跟著,雖說現在是生死不明,但也說明段大人現在並沒有太多危險。”
“不過阿靜,你不覺得有問題麼?”
陳開霽放下捂住耳朵的手,他是真心認為這件事情從上到下都是絕對的詭異:“生死不知,這年頭還有殺手去追殺段大人?”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隻要有足夠多的錢,總會找到人的。”
而且她相信大慶這幾乎等同於明朝錦衣衛的天照衛實力,這群特種兵在完成任務方麵絕對不打折扣。如果段尋能夠帶著東西回來……
“那她以後隻要不犯太多過錯,至少也能成為一部尚書。”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你不要和我說這個!我隻想當老師,不想入朝堂!”
陳開霽立刻捂住耳朵開始放瘋狂搖頭,自家太女表妹就放過他吧,他隻是一個想要以後當老師的普通青年,真心不想摻和這種朝廷大事。
“你還是要聽聽的。”
“啊?”
陳開霽不明所以地歪了歪頭,很快發現了點不對勁:“穀汀荷呢?她怎麼不在?”
“哦,這你不用擔心。”
賀澄晃了晃腦袋,語氣很是懇切:“我們倆血緣太近,不可能議親的。”
誰說這個了!
兩個人的母親是同父同母親姐妹,血脈回流這件事情在大慶早已有過結論,賀澄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與陳開霽議親。看她這麼隨意大方的樣子,陳開霽有氣無力地用手托住了下巴:“今日不見老穀的人,你又和我說了段尋的事兒,又有太師在,意思也未免太明顯了。”
意思不就是明擺著這次科舉舞弊的問題,和穀家有關麼。再說能和穀家扯上關係……
“我不明白。”
想到穀航的情況,陳開霽就忍不住齜牙:“穀老爺子這樣的人,怎麼會想著幫人舞弊?”
“那我們來調換一下思路?”
作為太女,賀澄總是能夠拿到更多的東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