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次去催燦瑤, 還是因為兩邊已經相遇。雖然不至於當場打起來,但賀澄明白沒有絕對強大的製約手段, 隻會讓對方愈發肆無忌憚。
“您放心,燦瑤已經快要下水了。”
趙學思知道賀澄很著急, 也不說旁的, 直接給她喂了顆定心丸:“已經嚐試過下水一次, 沒有什麼大問題。老鼠的問題也已經解決, 燦瑤上會帶上大約五隻貓, 每艘船上也有各自的捕鼠官。”
貓貓!
想到貓貓船長們各就各位,賀澄輕咳一聲,掩飾住自己的貓奴本性,很是滿意地點了下頭:“很好。立春,茶葉禁令實行得怎麼樣?”
“陛下放心,從來都是限製的。”
立春這段時間覺得力不從心,五年前就開始著手培養下一代,但燦瑤相關的事情依舊是她來負責對接,不敢假手於人:“順帶,丁將軍與弗朗吉船隊在泉州附近相遇。因弗朗吉船隊沿岸掠奪,被定為弗朗吉寇船後全殲了弗朗吉船隊。”
“嗯,應該的。”
賀澄拿著戰報冷笑一聲,眼神卻是柔和,示意立春繼續說:“這還不能讓對麵全下海喂魚,丁何回去給燦瑤監工,不造完別出來。”
“那麼大長公主與太後因此決定遠洋出使,要求弗朗吉國就弗寇事件做出答複。她們已經決定走了,先斬後奏想來拿一道您的詔令。”
“……”
姑姑和親媽要東西,她能怎麼樣?尤其還是這種名正言順的出使,賀澄嘴角抽搐著敲上玉璽印,想了想後示意:“裝滿絲綢瓷器和真理,最好等燦瑤建好了再出門可行?”
“她們就等著您這句話呢。”
立春悶笑一聲,看賀澄沒了議事的心思與她一起走出了門。
這段時間大慶仿佛爆發出了積攢多年的力量,隨著船隻製造的興盛,重心在轉向海外的那一刻,賀澄卻伸手往著均田製再度進行了一次整合。
每人需要分的田地進行重新規劃統計,將一些地方大族逐漸吞掉的大片連在一起的良田拆分。看賀澄殺人完全不手軟的樣子朝上本還想說些什麼,甚至往著賀璞的方向活動。然而在看到賀澄手中的證據都是陳悅瀾與賀璞送過來的,賀澄順手將這群人也發配戎邊。
她人手缺著呢,北麵還想著再擴一擴,海上貿易的背後需要的也是強大的國家,水軍的第一次衝突倒也不是倭寇,而是東南方的占城。
占城爆發內亂,前朝國王殉國後王子奔逃而出,前往泉州乞求收留與複國。經過各種考量,大慶同意了占城王子的請求,以戰船與鐵羽軍兩路進行夾擊。在水麵上遇到占城戰船的那刻,也是丁何大放光彩的時候。
“擊沉敵船五艘,使其棄船八成,丁何打得不錯。”
“……”
這種戰績,放到您嘴裏就是個“不錯”?
但看賀澄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立春搖了搖頭。她就裝吧,賀澄言不由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機械開始在這個古老的國度上發揮它應該有的作用,堅船利艦衝破海浪,等到燦瑤能夠下水的那天,賀瑤看著以自己名字為名的戰船,深吸一口氣後揮下了手中的旗。
大慶有大慶的旗語,也將會讓大慶的旗語成為所有船隻都會去運用的旗語。
“起航——”
裝滿了絲綢與瓷器的風帆戰艦緩緩往前,四十九門大炮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耳邊的歡呼與禮炮的轟鳴讓賀瑤反而變得愈發冷靜。她這次要去弗朗吉國,出使若是不順,便是宣戰。
七星命名的護衛艦前後護衛著這艘龐然大物,蔚藍的海麵上多了一抹金紅的巨龍,財富是她,友好是她,硝煙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