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提了。
按他以往作風,桑氏那兩個人時怎麼也跑不掉。
看著桑窈那張詫異的臉蛋,謝韞把她摟緊懷裏,還是道:“開玩笑的。”
桑窈放鬆下來,道:“我就說太誇張了嘛。”
謝韞的手在她背上來回摩挲,在桑窈話音落下時,他有些突兀的說了一句:
“窈窈,是我錯了。”
“什麼?”
這次的桑窈,是被他連累。
明融與陸荔的事,其中有他推波助瀾,若不是因為他,明融不會盯上桑窈。
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去小看這個狗急跳牆的女人。
他低聲道:“不會再有下次了。”
轉眼已至重陽,按古例,今日桑窈需歸寧父母,還要再回桑家一趟。
但桑窈是著實不想看見大伯一家,這次回去難保他們不會再想著給謝韞塞小妾,或是想著得什麼好處。
雖說若是強硬些,他們也不敢再說什麼,但桑窈想了想,仍舊不喜歡那樣的氛圍。
桑窈若是回去也隻是想見見父親而已。
她本身並不是個特別看重家族聯係又古板的人,所以猶疑片刻後,便直接叫謝韞傳信給了桑印約了一處酒樓,就不回桑家了。
華燈初上,夜晚的上京一片燈火輝煌。
桑窈原先還以為,依著謝韞這冷清性子,跟他爹估計非常合不來,這頓飯說不定還要她從中和緩。
但桑印實在太熱情,東說一點西說一點,謝韞居然還都能接上,一點也沒冷場。
“敘白,你是不知道,我幾年前被調往西北時,日子雖苦,但那兒的百姓,可是真愛戴我啊!”
桑印喝了點酒,想也不想就道:“我臨走時,還有個小孩,哭著鬧著摟我的大腿,就是不讓我走。上一任從那調走的是誰來著?好像是那個姓雲的,那是油水撈的不少,半點實事兒沒幹啊!敘白你說說,那種官員不是朝之蛀蟲嗎?”
他比了下手指,道:“這話我也就跟你說說,這朝裏像我這般清明的官,還不超過這個數。”頓了頓,又補充:“當然,敘白你肯定也算。”
桑窈聽著他爹那個大嗓門不停的吹噓,默默側頭跟謝韞道:“別聽他吹。”
謝韞嗯了一聲,然後平靜的同桑印道:“上一任從那調走的不是雲炡,是我兄長。”
喋喋不休的中年男人陡然止了話音。
桑印然後聲音弱了弱:“啊,是……是嗎?”
桑窈都替桑印尷尬,她拿起杯子想喝口茶,結果一大口進去隻嚐到一嘴的辛辣,小臉頓時皺在了一起。
怎麼拿成謝韞的酒杯了。
憋了半天,桑窈還是忍著痛苦咽了下去。
才咽下去,她的茶杯便被謝韞推了過來,桑窈接過,喝了口茶緩了緩。
謝韞道:“當時是我父親想要給兄長曆練才讓他去那裏待兩年,您若是不說,我還不知曉原來兄長當初竟也做出這種以權謀私之事。”
桑印冷汗直冒:“這……我可能是記錯了。”
他尷尬笑道:“今日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做不了真,敘白,這種小事你就不必同謝少卿說道了。”
謝韞頗為配合,道:“那是自然。”
方才謝韞酒杯還剩足足半杯,都叫桑窈一口喝完了。這會嘴裏又苦又辣,好像連帶著胃都燒起來了。
不過好在,這頓飯已經吃了半個多時辰,也該結束了。
等到離開時,桑印拉了一下桑窈的衣袖,想要同桑窈單獨說幾句。
桑窈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意∴
淨斂早已經侯在馬車旁,含笑望著不遠處朝他走過來的公子和少夫人。
他就說嘛,平日他若是單看謝韞,總覺得哪哪都不順眼,唯有他跟桑窈站在一起的時候,才能讓他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