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韞看著她這副一本正經的模樣,然後隨意的嗯了一聲,道:“請說。”
桑窈道:“你看,我們成親兩個月,除去開始的幾天,後來幾乎十天睡七天,這已經非常頻繁了。”
謝韞不置可否,理所當然道:“都成親了,我跟我自己夫人不上床難道要一起談朝政嗎?”
他語調不善道:“不是才兩個月嗎,這兩個月裏我們隻睡了三十天,才三十天你就對我的身體失去興趣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桑窈搖了搖頭,繼續認真道:“你知道的吧,常言道隻有累死的牛,我隻是累,但我不會壞的。”
“你就不一定了,太夫說縱欲損氣血,長此以往會精氣外泄,你會精神不振,眼底發黑,腳步虛浮最後臥床不起。”
“不止不俊了,還會變虛。”
謝韞:“……”
她點了點謝韞的肩膀,道:“謝大人,你好自為之。”
謝韞沉默了半天。
桑窈自認為自己的勸說有理有據,她站直身體,道:“好啦,我待會跟你一起用晚膳。我要去看賬本啦。”
結果才一轉身,就被謝韞強橫的拉了一下,桑窈沒站穩,驚呼一聲,倒在了他身上。
謝韞手臂肌肉堅硬,單手把她整個人放在了案桌上,他一邊解著革帶一邊垂眸同她道:“放心,再虛弄你都沒問題。”
一次以後,天色是真的暗了下來。
桑窈沐浴穿衣後才到晚膳時分,她一點也不想搭理謝韞,趁他不注意,自己跑他書房去看賬本了。
桑窈這段時日學到了很多東西,還總結出一個道理來。
她之前不喜歡看賬本,不喜歡管商鋪,更不喜歡安排組織什麼,隻是因為她不會而已。
越不會就覺得越難,越難就越想逃避。
如今她都會了,對這些事甚至稱得上得心應手,就覺得還蠻有意思。
她下定決心,從此要當一個精明的女人!
約莫看了小半個時辰,桑窈看見一處賬目對不上,便想找東西記下來,可她來時匆忙,沒有帶自己的小本。
她微微站起身來,然後在謝韞的桌上翻了翻,繼而從一種交疊的紙堆裏抽出張宣紙。
才抽出來,那一堆便開始微微傾斜,桑窈連忙扶住。
她掃了眼桌子,十分雜亂,書房內的東西因為事屬機密,所以除卻灑掃,整理大多都是謝韞自己整理。
可他平日事物繁忙,鮮少能抽出空來。
桑窈秀眉輕蹙,念叨著:“有時間睡我都沒時間整理,亂死了。”
她一邊念叨又一邊抬起手來替他整理這一桌雜亂。
桑窈對謝韞的習性還算了解,知道他的一些東西會習慣放在哪裏。
快整完時,一本嶄新的書冊吸引了桑窈的目光。
確切來說十一本手劄,封皮是染了墨色的羊皮,看起來十分嚴謹莊重。
桑窈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記冊,把它放的好好的,直到在燭火照耀下,她看見那羊皮上顯出的劃痕。
在右下角。
桑窈拿起,上麵隻有兩個字。
“窈窈。”
真的是很難不引起她的注意。
桑窈猶疑片刻,然後將之緩緩翻開。
耐著性子看了半頁,桑窈的麵色漸漸變化,然後把它放在桌案上,翻了一頁。
再翻一頁。
雪白的臉龐浮現緋紅,但桑窈仍然沒有將之闔上。
她就這樣幾看了小半本,才慢吞吞的從這東西上移開目光。
桑窈已經今非昔比。
她的臉皮在沒日沒夜的曆練中已經很厚了,如今再去回想淨斂曾經寫的那本小冊子,覺得那實在是算不了什麼。
隻是以前她未曾出閣,對男女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