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氣。
像一根毛線針,把早已編織進這兩個月日常的回憶往外挑。
垂下來,變成長長的一縷,連帶著她脊椎都發軟。
她怔怔的,手一時搭在毛悅的手背上忘了移開。
毛悅一下甩開她的手,緊盯銀幕目不斜視。
安常緩緩靠回椅背。
無論她怎樣緊盯銀幕,眼尾卻不老實,擠進一個清逸側影。
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銀幕,而對南瀟雪的印象又都是矜貴旗袍加身,根本沒人料想到這個穿條紋襯衫和牛仔褲、戴著口罩走來的女人會是她,隻道是先前離開的觀眾。
安常盯著銀幕,連側頭的勇氣都沒有。
這時銀幕裏的南瀟雪又撞進她眼底——
旗袍立領邊,露出半顆極小極小的吻痕,那是她留下的印記,南瀟雪根本沒遮去,就那樣帶到了鏡頭前。
而那吻痕若一撚就化的紅豆沙,即便放到銀幕這麼大,若不是知道端倪刻意盯著瞧,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另一個知道秘密的人,現在就坐在她身邊。
安常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想的,她仍是不敢偏頭,手卻不聽使喚的摸索過去。
南瀟雪的手一本正經搭在腿上,像個清正的大學教授。
安常的指尖微顫,摸索過去,覆上她手背。
右邊的毛悅又在抖個不停,心想,完了啊,剛才安常碰她的手,是不是被女神看到了。
果然,南瀟雪輕輕一抖手,帶著幾分怨意似的,把安常的手甩開了。
安常一愣,觸電般縮回手。
她不知關竅,因而陷入一種巨大的局促不安裏,覺得自己誤解了南瀟雪的意Ψ
可她根本不知自己要跑去哪。
她的視線範圍內別說南瀟雪,連商淇和倪漫也沒有。
她跑到一片區域,寫著「觀眾止步」。
立刻往裏走,才發現牆邊守著工作人員:“哎!觀眾不能進。”
“我……”
她該說什麼。
說她找南瀟雪?她甚至不知南瀟雪到底在不在這裏。
說她認識南瀟雪?說出來隻會被人當作是瘋了。
她胸腔微微起伏,掏出手機,直接給倪漫撥了個語音過去。
然而沒人接。
又打了個,還是沒人接。
散場後,毛悅走出影廳,發現安常站在門外等她。
“你找著她了麼?”
安常搖頭。
“那你站這幹嘛?你給她打電話啊。”
“我沒她電話。”
“什麼?”
“我隻有她助理微信,打了兩個語音通話,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