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1 / 3)

麼辦?”

“沒有以後。”

“為什麼?”

“她不會再找我了。”

“你也不找她?”

安常挑唇:“你知道原因嗎?”

毛悅搖頭。

安常:“她那樣的人像一場台風。”

“過境的威力太強,等有一天她理智回來、決定一心隻專注於舞台的時候,她能全身而退,可我的世界隻會一片狼藉、什麼都不剩了。”

毛悅的心裏又是一揪。

想要出言安慰,可安常說的那些她不是不明白。

張了張嘴,又能吐出什麼話語。

她尚且如此,何況安常?

她隻能望向安常彎折的唇角:“寶貝,你能別笑了麼?”

安常怔了怔,揉了下自己的唇角,仿若才發現自己在笑。

“可是,”安常道:“不笑的話,我還能做什麼呢?”

十月七日,安常送毛悅從寧鄉離開。

毛悅問:“寶貝你真的不回邶城了麼?咱就算不考慮你和她的事,可我看你修複的那隻玉壺春瓶,實力不輸以前……”

“不回了。”安常輕聲打斷:“從我回寧鄉的那天起,就沒打算再回邶城了。”

毛悅歎了口氣:“那我有空再來看你。”

小長假結束,安常回到博物館工作室,做掃除時,意外發現綠錦盒內空空如也。

第一反應就是掃視屋內屋外,看有沒有一個穿瓷青色旗袍的端麗身影,而那張麵龐正是南瀟雪模樣。

爾後嘲笑自己:自大。

好像她修的文物真有靈氣到這程度似的。

她去了趟小宛的工作室:“小宛。”

“早啊安常姐,你也這麼早就來了?”

“你有沒有看到我之前修的那隻宋代玉壺春瓶?”

“沒有,怎麼,找不著了嗎?”

這真是怪了,博物館明明隻有她和小宛兩個人在。

有賊?

可寧鄉連遊客都稀缺,都是熟門熟戶,哪來的賊?

小宛想起:“假期館長來找我拿過一次鑰匙。”

安常給館長打電話,館長接起來聲音都比平時高八度:“安常啊,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安常歎口氣。

成年人怕什麼?一怕工資太少,二怕加班苦耗,三怕老板莫名對你笑。

“玉壺春瓶呢?”

“送走啦。”

“送哪兒去了?”

“參賽!”館長苦口婆心:“小安啊,你別怪我沒跟你打招呼,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同意的,你從回鎮上工作開始就不喜歡這些,可你去參加比賽,對我們寧鄉來說意義非凡呐!”

“寧鄉發展旅遊這麼些年,也沒引來多少遊客,我們不得想方設法,讓大家知道寧鄉多有曆史底蘊?你去參加比賽一獲獎,寧鄉的知名度不就跟著上來了?”

安常:“您高看我了,我獲不了獎的。”

“那怎麼可能呢!你可是在故宮文物組工作過的!”

是,但那是以前的她。

自從經曆那件事後……

她也不知怎麼跟館長解釋,隻得問:“送去什麼比賽了?”

“邶城青年修複師技藝大賽。”

邶城。

安常指腹貼著牛仔褲縫摩攃一下。

不止因為這比賽比她想象的規格高,還因為她大概有創傷應激綜合症,到現在也不怎麼想聽“邶城”二字。

不過規格高也好,她清楚現在投身文物修複的年輕人雖然不多,其中卻是臥虎藏龍。

這比賽曆屆競爭都激烈,以現在她的實力,應該連入圍都困難。

這件事暫且揭過。

毛悅回邶城後忙了一陣,一個晚上出去喝酒放鬆,喝多了以後給她打電話,大著舌頭問:“寶貝,你後來跟她聯係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