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聞絕緣體,對吧?”
“你不是帶我們遠遠看過一次南仙麼?先別說南仙自己願不願意找,就她美成這樣的,誰敢下得去嘴啊!我看全世界沒一個人敢。”
倪漫在心中瘋狂叫囂:不不不!還真有人敢!
看起來文文弱弱一臉不敢,但她是真敢啊!
倪漫灌了一大口啤酒下去,又以胸口碎大石的力道猛捶胸口!
什麼都不能說,憋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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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常跑到南瀟雪家門外,摁響門鈴。
門一直沒開。
手指本能的蜷起,好似在提示她:南瀟雪態度不熱情,也許你以為的關切是一種打擾。
該掉頭走掉嗎?
可她就是一直固執的站著。
等待愈久愈緊張,在一陣怦然的心跳聲間,門忽地開了。
安常心髒凝滯一瞬,和身體每一個細胞一同震懾於那如霜如雪的美麗,爾後才繼續盡責的躍動,說不上是更激越,還是更平靜。
南瀟雪讓她慌張,南瀟雪也讓她安寧。
直到南瀟雪讓開門口,拿了雙嶄新拖鞋給她,叫她:“進來。”
美人連生病的情態也綽約,臉色較平素略蒼白幾分,輕微的鼻音反成了語調裏的勾子,見識過南仙,方知道那麼多舊時文人作品裏,為何要費盡筆墨勾勒美人的病態。
她跟著南瀟雪往裏走,似跟著龍女去了那以貝為牆的龍宮度一場綺夢,又似明知不可為而為的踏入萬劫不複深淵。
心裏始終抱著那個想法:南瀟雪這樣的人,似一場台風,等有一天過境離開,自己的世界將狼藉一片。
可為什麼每次理智這樣想著,卻還是不可自控的站在了這裏。
南瀟雪家的客廳真大,感覺說句話都會有回音。
南瀟雪瞥她一眼:“這次倒沒有逃跑。”
安常抿了下唇角。
“等得冷麼?”
眼神順著安常的麵龐往下滑,一路滑到微紅的手指。
安常藏到背後:“不冷。”
南瀟雪頓了頓才道:“不是故意叫你等。”
“倪漫給我發微信的時候,我在洗澡。你敲門的時候,我在樓上換衣服。”
安常的眸子像在雪夜裏凍過的星,很亮,說話很小聲:“是故意的,也沒事。”
南瀟雪又瞥她一眼。
她總像不敢直視南瀟雪似的,垂眸盯著南瀟雪的睡袍。南仙連睡袍也是充滿古韻的,淡淡的蝠紋,像從需要修複的殘卷中走出。
往牆邊踱去,叫她:“過來。”
敲了敲手邊的暖氣片:“暖會兒手。”
安常走過去,把手半懸在暖氣片上。
不一會兒,翻個麵,露出瑩白的掌心。
南瀟雪又對著那掌心望了眼:“不是說不來麼?”
稍微往安常這邊湊了湊,秀挺的鼻尖輕嗅。
方才的冷風該是吹散了她一身的烤肉味,卻還是被南瀟雪捕捉到些許端倪:“你剛才在外麵吃飯?”
“嗯,跟朋友。”
“叫你寶貝寶貝的那個?”
“對。”
南瀟雪挑了下眉尾:“安小姐社交生活豐富,難怪沒空來。”
安常低垂眼睫,不敢看南瀟雪,就用眼神描摹自己的掌紋:“不是。”
“是因為我怕你。”
南瀟雪問:“我有什麼可怕的?”
安常不講話。
南瀟雪又換了個問題:“那怎麼還是來了?”
安常還是不講話。
南瀟雪卻聽懂了她這沉默似的,輕笑了聲,聽上去心情不錯。
安常問:“你吃藥了吧?”
“沒有。”
“還沒?”安常抬眸:“倪漫沒給你準備藥麼?”
“準備了。”南瀟雪悠悠的道:“按安小姐百度的那幾款,但我還沒來得及吃。”
“藥呢?”
南瀟雪指一下茶幾。
安常走過去,從袋子裏掏出藥盒仔細看說明。
“有熱水麼?”
“直飲機在廚房。”
“廚房在哪?”
南瀟雪指明方向。
安常走兩步又回頭:“你吃晚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