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自己,說自己“惡心”嗎?
alpha被alpha施暴,這本身就是一種屈辱。更屈辱的是,她竟然還愛上了對方的妹妹。
顧西洲甚至陰暗地想:按照這個世界的叢林法則,她真的一點不強大。如果她當初直接對蘇知意施暴,再告訴她你身上發生的一切,其實都是你姐姐造成的惡果,然後提褲子離去,是不是更恰當?
如果蘇知意是個和蘇南風一樣的女人,她或許可以做得出來,但蘇知意不是。
可就算蘇知意是個愚蠢的,不會體諒他人的,自私自利的女人,身上沒有一點人性光輝,難道她就能理直氣壯地對蘇知意施暴嗎?
這關蘇知意什麼事?
就好像蘇南風缺愛,最後卻向自己索求一樣,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因果關係。
在事實上,雖然蘇知意是蘇南風的妹妹,但又不是蘇知意指使蘇南風施暴的。
可情感上,顧西洲沒辦法接受。
不然小說裏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明明是一個人禍害了一人,但受害者最後卻滅對方滿門”的故事。
她就是恨啊!恨得咬牙切齒,恨得深入骨髓。
蘇知意是蘇南風的妹妹,在顧西洲眼裏就是不可饒恕的原罪。
顧西洲隻覺得自己把一切事情都弄得很糟糕,她現在感覺很不好,胃部痙攣,令她隱隱作嘔。
她沉默太久了,對麵的蘇知意明顯感覺到她不開心。蘇知意隻覺得是昨晚的事情,可現在是白天,貿然提起深夜發生的事情,的確不太好。
蘇知意斟酌想了想,輕喚一聲:“西洲……”
這些年,顧西洲已經習慣蘇知意的呼喚。無論什麼時候,她都能第一時間回神,給予自己的回應:“怎麼了?”
她朝蘇知意看過去,眼神仍舊迷茫。
蘇知意仔細想了想,眼裏含著笑,語氣輕柔:“今天起得那麼早,白天那麼漫長,你就不要在家裏埋頭寫論文了好不好?”
盡管顧西洲還沒有理順的情緒,但她仍舊條件反射地回答:“那你想去做什麼?”
“嗯……”蘇知意◆
蘇知意有些時候很狡黠, 就喜歡作弄自己的女朋友。
顧西洲無奈,並沒有受她的打擾,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人是一種群居動物,是一種社會關係的集合體, 是不能完全獨立於社會的。哪怕是監獄裏的囚犯, 都有彼此交流的機會。”
“可是隻有一個人的監獄,會把對方身上“人”的屬性滅殺, 造成社會身份消失, 人精神世界的死亡。”
蘇知意隱約明白顧西洲所要表達的意思, 想了想回答:“這就和那個著名的‘煤氣燈試驗’一樣,讓人處於一種極度崩潰, 不被人信任的狀態,從而將她從集體中逼出來,在精神施暴,令對方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