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綾才有信心靜山軍能變成軍隊,而不是遊勇山匪。

東洲隨著靜山軍出動,開始陷入了戰火中,本來東洲的官員並沒有把更名的匪軍放在眼裏,畢竟在他們眼裏,這隻是山匪罷了。

但是匪軍的戰鬥力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短短一個時辰便拿下了東洲大城邳城,這下子東洲的其他大城這才開始慌張起來,趕緊派人向朝廷求援。

而在東洲漸漸淪陷的時候,京城徹底亂了起來,夜幕降臨,趙祁進入了皇宮,他身後跟著的是投效了他的羽林軍偏將典嶽,一隊羽林軍悄無聲息的包圍了東宮,然後太子趙稷被壓了出來。

“大膽,你們這是要造反嗎?”趙稷衣服淩亂,他沒有想到在守衛森嚴的皇宮中,自己會被從東宮中壓出來。

“本王的好大哥,現在可不是你耍太子威風的時候了。”趙祁出聲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的趙稷,冷笑著說道。

“三……三弟,你這是要造反嗎?”見到了主使者,趙稷眼中驚色一閃而過,他故作鎮定的問道。

“造反?為什麼要這麼說呢?本王的好大哥,”趙祁笑著拔出了身邊羽林軍將士的長刀,他一邊靠近趙稷,一邊說道,“本王自然是來救駕的,太子因不滿自己要做幾十年的太子,於今晚逼迫父皇禪位,碰巧本王在宮中,於是斬殺太子救駕,父皇見本王孝心,又因為傷心太子逼宮,所以禪位給本王,這就是今晚發生的事情。”

“文武百官不會信的。”趙稷見趙祁這麼的顛倒黑白,忍不住怒斥道。

“文武百官信不信不重要,隻要結果是本王說的這樣,他們不認也得認。”趙祁說著,在趙稷的目眥欲裂下割斷了他的喉嚨。

“東宮上下一個不留。”趙祁將手中的刀丟還給那個羽林軍將士冷酷的說道,他是不會留下趙稷的血脈給他們複仇的機會。

“是,王爺。”隨著羽林軍將士領命,整個東宮頓時猶如地獄,慘叫聲和求饒聲不絕於耳。

第一步已經完成了,趙祁知道接下來才是硬仗,他轉身往養心殿而去。

養心殿裏,乾帝躺在床上,依稀聽見了些慘叫聲,他皺起了眉,就算是責罰宮人,也絕對不會讓聲音傳到自己這裏來才對。

“高鬆,發生了什麼事?”乾帝不悅的出聲問道。

“回陛下,內臣不知。”高鬆眼皮子顫了顫,他不敢看乾帝,小聲的回答道。

“高鬆,你敢糊弄朕,”乾帝對於自己的內侍還是很了解的,他眼中出現了怒火,低聲說道,“不要命了嗎?”

“陛下,陛下,內臣不敢啊。”高鬆被乾帝突然爆發的帝威嚇的直接跪倒在地,但是他還是不敢透露外麵的情況,隻因為這養心殿,已經被重兵把守了。

“你不說,朕自己看。”乾帝說著,就想掀開被子起身,但是他突然一陣暈眩,又倒了下去。

“朕……朕這是怎麼了?”乾帝感覺到不對,他心中浮起不好的預感。

“陛下當然是身患重疾,無力起身了。”突然一道女聲傳來。

“柔兒?”乾帝聽出了這是張貴妃的聲音,他喚道。

“是臣妾。”張貴妃掀開帷幔走了進來,她看著床上白發蒼蒼的乾帝,心中百感交集,她當初確實真心愛慕過意氣風發的少年乾帝,可是她已經不是當初的天真少女了,帝王薄幸,與其指望他,自然不如指望自己的兒子。

“柔兒,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乾帝撐起身子,但他的手顫唞著,沒有力氣。

“臣妾的話,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陛下你已經太老了,是時候床位給祁兒了。”張貴妃垂著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