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翊被歧視,背地裏經常有人議論他,他在研究所也過得不如意。
葉舒晗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她崩潰了。
她對林家翊哭訴:“為什麼會這樣。我爸爸隻是覺得不是必要的事,沒向研究所報備,他不是幹了傷天害理的壞事。”
林家翊說:“規定是死的,但人有時候就得按規定辦事,漏了一個環節就會給人鑽空子的機會,我們要接受。”
“不,我接受不了!”
“舒晗——”
“以前研究所有個教授盜用學生的論文,那個學生無處申冤,是我爸爸幫了他,讓他拿回了論文的署名權。”
“還有,家翊哥,我爸爸偷偷資助了很多學生,他是個好人。”
林家翊不停勸她:“我知道,我知道,葉教授是個好人,是個好老師,我一直尊敬他。”
葉舒晗聽不進去,哭道:“可大家為什麼要誤解他,家翊哥。”
他們的感情可能很脆弱,在那次挫折中,似乎就在慢慢被消磨掉。
就像多骨諾米牌,一點一點的,全部倒塌。
第24章 爭吵
她看著病床上的吳虞, 吳虞依然閉著眼,但手指頭微微蜷縮。
隔壁病床的家屬問葉舒晗:“你們是這姑娘的朋友?”
葉舒晗使勁揉揉眼睛,遲疑一會兒, 點頭。
家屬歎氣, 說:“這姑娘挺可憐的, 自己來的醫院,疼得都站不住,也沒掉眼淚。醫生讓聯係家屬來簽手術同意書,她馬上就哭了, 說要等個最重要的朋友來給她簽字。”
最重要的朋友是誰, 自然不言而喻。
她雙手木然的垂在兩側, 腦子裏空洞一片,但還是維持著基本的禮貌,附和:“是挺可憐的。”
沒過多久, 吳虞半睜開眼,隻是人還不太清醒。
葉舒晗猶豫幾秒, 俯身湊過去, 問:“有沒有哪裏難受的?”
吳虞眼珠子轉轉, 小聲道:“林家翊呢?”
葉舒晗重新坐回去,沒什麼表情,“去了護士站。”
吳虞沒說話,閉上眼休息。
葉舒晗低頭,開始玩手機。
過幾分鍾,林家翊回來, 身後跟著一個中年女人,看穿著,應該是護工。
葉舒晗把手機塞回包裏, 看向吳虞。
吳虞睜開眼,衝林家翊眨了一下。
葉舒晗留意到她的小動作,不屑地瞥開視線。
林家翊遞張名片給護工,低聲交代幾句話,又轉頭對吳虞說:“好好休息。”
吳虞輕舔幹燥的唇,輕聲問:“你要走了嗎?”
林家翊說:“是。”
葉舒晗也沒想到林家翊會這麼做,她一直以為他會同情吳虞,留下來照顧她。
冬夜蕭瑟,行人縮著脖子,行色匆匆。
車上,葉舒晗問:“你給吳虞找個護工,就不管她了?”
“護工比我們專業,更能照顧好病人。”林家翊解釋,頓了頓,又說,“明天你要是有時間,我們再去看看她。如果沒時間,我也不去。”
葉舒晗“噢”了一聲,“行。”
她也不想林家翊和吳虞獨處。
她擔心吳虞裝可憐,博林家翊的同情。
正值晚高峰,馬路被堵得水泄不通,汽車龜速前進。
葉舒晗吃著甜甜圈,望向林家翊。
他的臉龐清雋,眼眸低垂,看不清情緒。
她伸手,指指他的脖頸,好奇問:“你脖子上的疤是怎麼來的?”
林家翊望過來,伸手摩挲疤痕,用不以為意的口吻說:“很明顯嗎?”
葉舒晗:“挺淺的,不過我留意到了。”
“初中打掃衛生。班上有個男生,很胖,站在課桌上擦風扇。他摔下來,砸我身上,被桌子邊緣劃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