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趁著在房間的時候,兮也已經簡單按照紙條上的流程說明處理了手上的傷口,此時又蓋上了粉底,人多不好解釋,隻能等晚上再放出來透氣了。
不過相較前幾天,已經好了很多。
兮望有些欲言又止,“姐,你跟白煙姐怎麼樣?”
兮也鈍然,原來是這事情,看兮望的表情,怕是又多想了。
她輕笑,“沒怎樣,就是問了一點事情而已。”兮也沒再多說,兮望也就心知肚明,不再多問。
兮也看兮望沒再說話,害怕他嫌安靜,想了想,聊起了摯愛。
果不其然,兮望話多了起來,雖然都是言辭強烈地表達嫌棄,但兮也心裏門清。
耳樓並不大,但娛樂場所的地方已經足夠。
兮也他們到的時候,一隊的人還沒來,二隊倒是已經在了。
原本在窗邊喝茶的劉年看到他們,懶著笑走過來。
“你弟弟?”劉年揚眉看向兮也身側的高個子男孩。
兮也無聲點頭。
他晃了晃手裏的杯子,“和姐姐生的一樣好看。”
兮望莫名的對眼前的這個人有點敵意,但兮也似乎跟他很熟,並不敢有什麼表現,隻是凝眸看著劉年不說話。
“劉師兄果然高人一等,不願意跟我們二隊待在一起。”斜後方尖刺的調笑聲越過水晶吊燈直達中央。
劉年並沒與回應,臉上依舊蕩著笑,無所謂一樣。
兮也很不喜歡,這莫名的敵對,捧高踩低最沒品。
兮也想開口,被劉年攔住了手腕,很堅定的搖頭。
不用,也不要。
兮也能明白他的意思,劉年不想樹敵,但她還是覺得一味退讓會讓自己以後都處於弱勢,但這是他自己的決定,她尊重。
劉年沒有搭理,二隊說話的那人自覺無趣,便也沒再出聲。
一隊的人陸陸續續到齊,場麵漸漸熱鬧起來,兮也有點悶,走出耳樓想透透氣,趕巧在樓下又碰到了白煙。
她戴著帽子,圍上了圍巾,似乎要離開了。
兮也走近,“這裏承你招待,謝謝。”
這裏畢竟是白煙的地盤,也算是沾了她的光,雖說有人讚助,但上午的事情也是要謝謝她。
白煙愣了一會兒,扒下遮著嘴巴的圍巾,空氣中緩緩霧化成白氣,她慘淡的笑笑,“這裏已經不是我的了,不用謝我。”臨走前,她回眸深深看了眼兮也,“你運氣真好,能讓他這樣對你。”語氣裏不無遺憾。
兮也摸不著頭腦,這裏不是白煙爸爸給她的成人禮物麼?這跟她運氣好有什麼關係……
運氣……如果真要用運氣來說事,可能隻有一件事情真的是天降的運氣,換做以前或許都不會相信自己真的有運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送走白煙,兮也背著手往回走,她眉眼放鬆,很多事情都浮出水麵,她似乎這時候才更加認識那個人一點,那種真實感才慢慢貼近。
張柳月女士說的沒錯,自己真的很自私,在那個人麵前,自私的可怕,她該道歉,如果不是自己,他值得更好的,生活也好,人也值得。
想曹操曹操到,手機屏幕上閃爍著那兩個熟悉至極的名字。
兮也猶豫了一秒,找了個沒有人的角落,接通了電話。
“喂。”明明剛剛還想了一堆話想說,此刻卻被噎在了喉嚨,上不出下不去。
“你東西收到了麼?”
兮也心中輕哂,快遞收到,他那邊肯定有消息,還明知故問打個電話過來。
“收到了,謝謝你的藥,我會用的。”
兮也握著手機,單腳曲肘,點著鵝軟石路上的小塊白色,頗有閑情,像在數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