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回答,祁硯像是聽了個笑話,見她不說實話,直接手捏了上去。
“嘶”的一聲,蘇婥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那點安然穩住的神經猛地突突跳動。她那手差點一下揮過去。
“你幹什麼!”
但好在理智迅速上線,手騰空揮到一半就訕訕縮了回去。
她被他盯得心發慌,這回總算是看了他一秒,“你受傷也沒見你喊疼,我這有什麼好疼的。”
“你和我比?”祁硯挑了下眉,忽地笑了聲,“還挺勇敢。”
“……”
像是早有準備,祁硯沒錮蘇婥太久,手鬆開後放她走,自己去掛著的外套口袋裏摸出一瓶噴劑,隔空丟到她手上。
拋物線過來,蘇婥往前縱了步才接住。
“快過期了,”祁硯又變回又恢複平時的冷漠,仿若剛才那笑不過是曇花一現,“別浪費。”
說完,祁硯就轉身回了房間。
蘇婥:“……”
她頓在原地好一會,想起保質期,就拿起噴劑看了眼。
瓶底有顯示生產時間和到期時間,純黑的字跡還挺深,是兩個月前剛剛產出來的藥,保質期兩年。
這不就是新藥嗎?
蘇婥抬頭看向此時正對自己,禁閉的主臥房門,看似麵不改色,眉間卻躍過一絲難被察覺的欣然。
*
可能是因為知道她腳傷,祁硯很好說話,隨便她待著,也沒提什麼不合理的要求。
蘇婥以為他是睡了。
但祁硯沒有。
淨澈透亮的高寬落地窗前,月色樹影零碎散落,勉強照亮房間一隅。內設開的暖調燈光撒在男人側臉,將他輪廓映得落拓,棱角分明。
祁硯鬆垮套著長袖睡衣,這會還在看祝域給他案件的情況介紹。
“方昀”集團一抓一大把人,禁毒大隊最近忙得腳不沾地,蔣潤的案子,祝域會另撇專案組來查,暫時落不到隊裏。
祝域想把祁硯拉進專案組,很大一個原因是祁硯原先參與的那場“7.15”案件,裏邊有很多染毒非自然死亡的情況。
這個案件雖然後期團滅繳毒,但至今都存在很多疑點。
由於從案的好幾個支隊都內耗太重,這個案件在拿到成果後,上頭後就給與表揚,喊停了。
更多的問題,後來都沒機會去查。
但祁硯知道,“7.15”案件根本不像表麵所展現的那麼簡單。
如果是一個成熟的犯罪集團,怎麼可能會在最後關卡,深知難以逃脫就開始自相殘殺?這甚至都沒有動用到警方的力量。
這件事不論事實如何,都很奇怪不是嗎?
祝域知道祁硯在查,有意是想組織的意思。
但很遺憾,祁硯動用的是私人關係。
祁硯看了會文件,手機響了。
電話顯示,是朋友邢譯的來電。
祁硯沒等響聲吵擾,劃通接聽鍵直接接了。
那頭的背景很少,忽近忽遠的熟悉舞曲,祁硯猜到今晚他們可能是在酒吧,並不意外。
撇開那些冗長的招呼,邢譯輕笑了聲,拖著酒精熏繚過後的沉嗓說:“還以為今天能見到你。”
“我能進酒吧?”祁硯覺得他這問話挺有意思。
如果不是執行任務,他一般不輕易踏進酒吧。
“這家你開的,你也不能進?”邢譯打趣他,“拱手讓人,不像你的作風。”
祁硯嗤了聲,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談:“說吧,什麼事?”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玩笑開過,正事才是主要談點。邢譯收斂那點鬆散紈絝,換而認真的語氣:“明天我的團隊會去警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