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單純是甩了張個人信息表到闞臨麵前,上麵寫著他的真實名字和現實背景,言簡意賅:“經許市吳川縣人,一家三口,父母和姐姐。父母退休在家,而姐姐是在經營一家夜/總/會,經許當地出名的女老板。”
到這,祁硯微彎指節扣了下桌,“我說的對嗎?魏永西。”
魏永西這名字一出來,就代表著闞家這一趟假扮是真的到此為止結束了。
魏永西翻過那滿滿三張A4紙的調查結果,事無巨細到連他早想丟掉的那些下三濫交際圈都翻了出來。
他和姐姐魏酈的名字放在一起,事業生活再度高低落差盡顯,姐姐是叱吒交際圈的交際花,弟弟則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魏永西嗤笑著挑了下眉,一臉大夢終醒的不切實際,怎麼都要問出這個問題:“怎麼找到的?”
這些不是早就被銷毀了?
怎麼找到的?
祁硯沒接話。
魏永西當初信了徐照的永絕前路無貽害的話,由他處理掉這些資料,本不該見於世麵的資料,現在怎麼會出現在祁硯手裏?
魏永西沒法突然接受天堂到地獄的淪陷,更沒法接受這種被當麵戳穿賣後替人數錢的愚蠢。
徐照在玩他,這是魏永西從祁硯眼裏讀到的答案。
他的神經開始因刺激而抽顫。
沉默片刻,魏永西臉上崩出一絲苦笑,“我不過是不小心吸了一口,我又沒製毒販毒,也沒做殺人放火的事,為什麼報應遭到我頭上?”
祁硯不搭理他這種自怨自艾。
那眼神冷漠到仿佛是在說:你活該。
你活該。
一如當初信誓旦旦能幹出一番事業,魏酈也隻是諷刺地笑他:“成天隻會打牌喝酒玩小姑娘,你能有什麼出息?”
是啊,他現在的出息就是坐吃牢飯。
魏永西盯著那些紙,這些年遭受的非議和歧視抽絲剝繭地從記憶深處潛出,像是拔杆皆起。
一瞬間的挑動,又像關口崩斷,他手上銬著手銬,也不管不顧地握緊雙拳。指腹無盡泛白後,他猛地捶向桌麵。
“砰”的一聲巨響。
祁硯仍是八風不動的樣。
魏永西卻因長久的壓抑而此刻怒不可遏,“徐照!我今天一定要見徐照!他人呢!我要見他!”
但徐照怎麼可能是魏永西想見就見的人。
一通電話打過去,意圖剛剛說出,那邊就“啪”的一聲掛斷了。
祁硯沒出麵,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