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譯雖然不了解更多,但依照祁硯的說法,他還是把推斷替他說了出來:“那這就說明是同時吸食?”
“沒錯。”祁硯腦中的思路瞬間通了,“隻有同時吸食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案件突然有了進展。
*
蘇婥想過很多種會和程控那邊見麵的情況,偏偏沒想到,該有的麻煩會一點不少地主動找上門來。
“盲狙”月末活動日,夏橋那邊因為學校有事,所以蘇婥練完舞去照店。
隻是今天二樓靠東那個包廂的客人很奇怪,點的都是全店隻有蘇婥能調好的酒品,還點名要蘇婥送上去。
蘇婥也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難纏的客人,所以按照要求,四杯純的五杯混的,店員幫著蘇婥一起拿了上去。
因為對視著看過眼,蘇婥記人過目不忘,所以來的人是程控新養的那個男人,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店員還純粹以為是麻煩客人。
畢竟這個包廂裏的男人除卻打扮端正筆挺外,眼神氣質無一不逃犀利,看樣子就不好惹。
店員遲疑了會,走近到蘇婥身旁,壓聲說:“蘇婥姐,這……”
蘇婥了然,還是讓他出去,“下樓照顧別的客人,這邊我來。”
既然話出了,那店員也不好多說什麼。
店員離開後,蘇婥一個人站在墨黑浸光的茶幾旁,淡然盯著坐在中間摟著妖豔打扮姑娘的男人看,不見怯卻地朝他揚唇微笑了下。
“稀客,歡迎。”
她沒說“新客”,而是“稀客”。
儼然是認出來的意思。
男人倒也不沒和她拐彎抹角,“又見麵了。”
蘇婥皮笑肉不笑,將迎客的那點平和詮釋到位,不過犯過她的,善意到此為止,“我們很熟?”
男人盯著她的眼神漸轉晦澀。
知道這是一場局,現在也許還有竊聽器之類的東西在這個包廂。
但有一個重點,“盲狙”算是她的地盤吧。
要論在她的地方鬧事,這不可能是程控的意思,有的,隻可能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自作主張。
所以沒給任何鋪墊,蘇婥淡笑了下,略顯突兀地說:“聽過午夜兩點的故事嗎?”
“什麼故事?”男人鬆開對懷裏姑娘的摟抱,把她推開後,雙手交叉置於膝上,微抬的眼,輕挑著似笑而非,“說來聽聽。”
“以前有個人,午夜兩點走上別墅公館四樓拐角那間內室。”說到這,蘇婥隨手起了瓶酒,倒了小半杯在玻璃杯內,敬他的意思。
“他擅自行動,沒有報備,知道自說自話的下場嗎?”
男人怎麼可能聽不懂蘇婥的警告?
他臉色驟然變了,盯向蘇婥的眼神也隨即鋒利,“你在教我做事?”
蘇婥倒是不緊不慢,“您是客人,我能教什麼?”
幾秒後,她微彎下`身,把那杯酒放在他麵前,狐狸眼的魅惑在燈光下平添懾人的氣息。
“不過呢,做事之前最好想想。”
她笑著壓低聲線:“別平白無故丟了命,那可就是得不償失。”
程控就算會派人來試探她的態度,那也隻可能是之前的徐照,怎麼都還輪不上這個男人在她麵前吆三喝四。
他看不懂,她可能嗎?
所以這種無謂的踏線,蘇婥希望別有下一次,“酒呢,想喝就有,但話呢,恕不告知。”
“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蘇婥不想和他兜圈繞彎,“你有本事來這,就該猜到他的電話很快會打到你手機上,命就一條,別好奇害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