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1 / 3)

,低眸望著手上的酒杯,像是在醞釀著眸中不定的情緒。

煤老板本來還想順道搭兩句話,但見祁硯這麼不積極,訕訕聳了下肩,期待地轉而看向門口。

沒一會,幾個打扮妖嬈,濃妝豔抹的女人在經理人的帶領下走進包廂。

從左到右,看似高低均衡的身高和身材,偏偏最中間那個濃妝下脂粉氣最顯淡薄的女人前凸後翹的比例,最為出色。

經理人一個個介紹,到中間女人的時候,還有意地把她朝前推了把,笑眯眯說:“實不相瞞,這可是我們這邊條件最好的姑娘。”

煤老板眯眼上下審視了遍,目光裏的好色是讓人很不爽,但他現在拿錢為大,一幫女人個個安靜如雞,吱聲都無。

他對中間那個姑娘很滿意,點頭,手指了下,“那就這個。”

“哎呦這位老板可真是好眼光。”經理人一副阿諛奉承的樣,推著中間女人就是往前走,“這是桉樹,可是我們這邊的頭牌呢。”

聽到“桉樹”兩個字,祁硯抬了頭。

冷淡的目光撞破空氣,迎麵和桉樹那邊的撞到一起。

一旁的煤老板極有眼力見,一看這情況就以為是祁硯想點桉樹,趕緊討好地拿出幾分拱手相讓與君子的態度,笑說:“看來我們祁總喜歡,那我再挑挑。”

盡管祁硯沒說話,桉樹也懂事,就此坐到他旁邊。

桉樹渾身上下除了那張臉長得清純,其他地方無不儼露風塵氣息。

在他這邊,和蘇婥完全截然相反,根本不能比。

不過桉樹像是見慣不慣祁硯這種態度,妄以為這又是一場欲拒還迎的套路局。

她笑著倒了杯酒,剛想挽祁硯手,把酒喂給他喝,就被祁硯那一眼疏離感十足的眼神逼退了勇氣。

桉樹見過這種類型的客人,但沒見過祁硯這樣拉警戒線的。

她笑了笑,緩解尷尬,說:“老板,今天心情不好?”

“你覺得?”祁硯不過看她一眼,桉樹就被那股生人勿近的視線震懾。

喧擾一室的環境,祁硯和煤老板兩塊顯然像有一道鮮明的分隔線,那邊越是點歌唱得起勁,越是將這邊低迷的氛圍襯托無疑。

桉樹畢竟在幹拿錢哄人的事。

她強忍煩躁,皮笑肉不笑繼續說:“那我來陪您聊聊天。”

趁著包廂嘈雜,祁硯隨便先和她聊兩句:“平時誰帶你?”

桉樹禮貌回:“就是剛才您看見的,我們經理。”

“進來幾年了?”

“四年。”

“現在幾歲?”

“二十二了。”

正因為桉樹一一照答,她才慢一拍地察覺不對勁的地方。眼前的這個男人雖是非富即貴的身份,但對話的邏輯太不正常了。

有哪個客人會像查戶口一樣問話?

桉樹那點警惕心瞬間燃起。

她握在玻璃杯上的手勁微不可察地加重了些。

但這隻是今晚這場的開始。

祁硯明白告訴她:“我對你沒興趣。”

桉樹勉強維持臉上的笑容:“那老板您這是?”

興許是知道接下來的問話難套答案,祁硯不介意先和桉樹談場條件:“想不想離開這裏?”

桉樹臉上笑容明顯淡了,又重複:“您這是——”

她話還沒說完,祁硯就說:“我可以給你機會,但前提是,你給我我要的信息。”

真精啊,桉樹就算在這種地方練到心思叵測,還是看不透祁硯現在的意圖是什麼。她不會輕易相信陌生人,幹脆一針見血地問:“您想要什麼?”

“麗姐是誰?”祁硯也不和她繞。

但“麗姐”這兩個字仿佛是這裏的禁忌詞彙,桉樹表情驟轉嚴肅,防備心飆升,“您問她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