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1 / 3)

祁硯卻笑著從脖頸吻到她的下巴,再到她的唇,呼吸粗重後,耳邊響起襯衫掉落在地的聲音。

他黯啞著嗓,反問她:“你覺得我會?”

下一秒,在玻璃隔絕的輕薄雨聲中,祁硯篤定地笑說:“婥婥,我隻想要你。”

“現在。”

第38章 【二更】 祁硯,你贏了。……

……

雨聲的滴滴式微,虛幻沒入濃稠墨汁般潑灑的深空。

一次又一次,祁硯額間的薄汗慢慢彙聚,從臉頰滑落到下巴,再墜落到蘇婥的頸肩。

溫熱的刺痛感,被風蘊涼,一度拉扯著她往深不見底的臨淵中拽。

最後一次結束時,蘇婥沒能忍住,心弦勒緊到快要瀕臨崩斷。

她雙手攀在他肩頭,沒管自己肩膀的顫唞,低柔的啜泣聲最終肆無忌憚地徜徉開來。

她哭了,哭在他心坎上。

明明是顆顆分明地砸在枕邊,卻像是不遺餘力地砸在他心裏。

祁硯以為蘇婥是疼,少有的手足無措,手撫在她的臉頰,替她擦去蘇婥眼尾不斷溢出的淚。

他沒出聲打破蔓延滿室的沉靜。

其實昨晚的酒烈性夠高。

蘇婥雖然喝得沒祁硯多,但後來被江敬勸酒,還是喝了小半杯。

這兩年,她的身體狀況不允許她多碰酒,所以自然而然地,她的酒量下去太多,不及過去。

這小半杯烈酒,就夠她受的。

連蘇婥自己都分不清現在是清醒還是迷醉,但她能肯定,藥效大概是退了。

她頭腦昏沉,找不著北,像是千斤重地毫無著力點,隻能窩身在祁硯懷裏,任由腦海中紛亂的片段顛倒重複,迷迷糊糊的。

祁硯抱她去浴室,浴缸溫水罩熱,蘇婥躺進去,熱水彌漫,霧氣繚繞。

不知戳中什麼心事,她的眼淚淌得越發肆意泛濫。但無論如何,都像是在強忍,情緒多決堤都聽不見哭聲。

現在的蘇婥簡直像是被推去鋒芒的刺蝟,溫軟的肚皮,溺身在淺水中,怎麼都掩蓋不了過去的傷痕。

祁硯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麼事哭的這麼傷心,能做的,隻是落手擦去緋紅眼尾的淚水,低聲安慰:“想哭就哭。”

下一句,“不用忍”他沒說,但蘇婥聽懂意思了。

她低下頭,雙手摳在浴缸邊上,少見的溫和柔軟,情緒低落地喃喃自語:“碎了,都碎了。”

祁硯沒聽懂,微皺著眉半跪在她身邊,“什麼碎了?”

蘇婥話到一半又不說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是祁硯在替她清洗的時候,意外發現,蘇婥頸間那朵三向花已經開始褪色。

心有靈犀地,蘇婥洗澡也習慣性地搓那朵三向花。

雖然質地好到清水根本洗不掉,但祁硯把蘇婥抱起來,摟在懷裏去細看她的後頸,意外發現被這朵三向花覆蓋的膚表,有一道難被發覺的疤痕。

蜿蜒細長的。

像是洗紋身後會留下的疤痕。

*

隔天早上,熹微剛剛照透薄紗後的玻璃。

蘇婥惶然做到從酒吧被祁硯帶回去的荒誕大夢,夢裏除了較之從前還火熱的親密舉動,她還有的沒的和他發了通酒瘋。

說了燈塔爆炸之前,提前做好的陶瓷杯被打碎的事,還痛哭流涕說了被紋身,又找機會強忍痛洗掉三向花的事。

以至於蘇婥猛地驚醒時,心跳一度快到難以緩下,薄汗浸濕她頰邊的碎發。

她怎麼回事?

見到祁硯這麼驚喜的嗎?還接二連三做夢?

上次舞會回去當晚,她的夢裏就是祁硯。

昨晚還是。

蘇婥難免頭疼,沒睜眼,手緩緩揉著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