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世麗上下打量了遍蘇婥與眾不同的黑襯黑褲打扮,脖子間還係了條藏青色染花絲巾,看似尋常,卻又不太像她最近的穿衣風格。
除此之外,倒是還有幾分欲蓋彌彰的搶眼意思。
待蘇婥左手接過藥袋後,蘇世麗笑著朝她揚了下下巴,“換風格了?”
蘇婥冷淡地看她一眼,沒說話,隻是雙手插進褲兜裏,順手從兜裏掏出了煙盒和打火機,隨意地靠在身後牆上。
火石打過煙身,蘇婥手裏這根煙燃出白煙。
她很淡地吸了口,吐出煙圈,卻遲遲沒再有下一口。
“既然不該有,那後麵怎麼處理?”蘇婥習慣戴上冷漠的假麵,那點為之兢戰的情緒再度在她的偽裝下,像是沉墜深海之下。
她想到蘇世麗剛才說的話,難免嗤笑,“別和我說喂兩粒藥就完事了。”
這和程控的做事方式簡直如出一撤。
蘇世麗提出墮胎藥的時候,程控隻送她一句:“吃完,然後?”
“老規矩,有芥蒂的人留不得。”蘇世麗說這話的時候眼也沒眨。
聞言,蘇婥手裏那根煙不過燃了少許,都被她一下掐滅在旁邊長台的煙灰缸裏。踩著高跟鞋的居高臨下,蘇婥眯眼時,眼底都是睥睨。
“就這樣?”她的笑總有諷刺的味道。
這些年,蘇世麗再怎麼想成事,程控都沒給她機會。
現在的蘇世麗都不如才經過兩年培訓的蘇婥,好不容易抓到季舒淩,卻又碰上這種態度,自然自卑又不爽,一眼瞪了回去,“你還想怎樣?”
蘇婥抬手揮開眼前的煙,走近兩步到蘇世麗麵前,手撣了撣黑襯領口的煙灰,淡聲說:“和悅乘風的太子爺,江謙手上股票占比查了嗎?這老婆孩子都在這,一趟能搞到多少,算沒算過?你這個腦子,都不看看季舒淩在江謙那能有多少地位,就想著在和悅乘風得勢的時候做人,是覺得他們會看在你這張都是玻尿酸的臉上給你麵子,還是會看在程控亦或是程家的麵子上放過一馬?”
蘇世麗被蘇婥說到噎住,一時都拿不出反駁的話,隻能任由她諷刺地笑完,不屑總結的那句:“還以為有多少長進,蠢貨一個。”
最後這一句,蘇世麗那點沉壓的火氣瞬間上來了。
她記性好,回想到剛剛蘇婥開口說的那句,難免攥住空子,爭鋒相對起來,“我隻不過是說‘懷了不該懷的孩子’,你就回我‘那孩子不是普通人的’,怎麼,季舒淩懷孕的事,你早就知道?還知道是普通人的?”
蘇世麗愛玩文字遊戲,蘇婥也不是第一次見識。
這的確是漏洞,如果蘇婥被抓住是知情懷孕但沒說的,就算隱瞞,無論抱著什麼想法沒說,蘇世麗在程控那邊的枕邊風可有的吹了。
蘇婥能不知道蘇世麗現在在打什麼主意?
她笑了笑,早有準備地告訴她:“你既然說了她懷孕,不就兩種情況。第一種,和程家有關係的,程控見一個滅一個;第二種,就是我說的普通人。畢竟在季舒淩之前,程家還沒人能安然脫離走出去。既然她說她要走,程控也沒反應,我難道不該理所當然地覺得她對象是普通人?”
說到這,蘇婥倒是還想起一點,“喂藥這種事不是你擅長的,你現在讓我來,不覺得這更像是你存了什麼心思?我怎麼肯定你給我的藥就是流掉孩子的藥?萬一你想害我,我不就成了被你賣了還給你數錢?”
“你!”蘇世麗沒想到蘇婥會在這邊和她玩這一套邏輯論,尤為明顯地,她臉色都快氣青了,“你別張口就血口噴人!”
蘇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