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第一時間,公司被迅速出手,泥汙不沾地全身而退。
與其說是程控一手操縱的報複局,不如說是他隻是某個人亦或是某個集團在人前的操控棋子。
而“7.15”的應對,成了程控受此信任的一步敲門磚。
所以走到現在,祁硯意外發現,程家可能隻是對外留給人的一個把柄。程控為什麼近兩年都在擴充勢力,甚至不惜瘋加走線去加強勢力。
祁硯猜有兩個原因,一,他還在替人辦事;二,他想脫離那個勢力。
而比起第一種解釋,第二種似乎更有可能。
但這由不得他們去想,目標人物也就是江謙拿票入場了。有違平時打扮地,江謙今天穿了身運動裝,頭上戴著帽子,看不清樣貌,混在人群中走到了既定的位置。
各個角度蹲守的人都開始加強警惕。
然而,就在隋音那邊還沒準備上場時,季舒淩剛從旁道快速走過的時候,她突然神色一變,是不好的臉色。
蘇婥皺眉看她。
季舒淩同樣蹙眉向她搖頭。
意思是——來的不是江謙。
蘇婥疑惑地眼神反問她是不是看清楚,季舒淩接連點頭。
那出事了。
還沒被程家的人發現時,蘇婥就按住耳麥說:“祁硯,來的不是江謙。”
可對麵已經由祁硯換成了臥底警察,祁硯已經進了和悅乘風的會議室。
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臥底警察這邊重新定位了江謙的定位。明明前一秒還是在城東賭場的顯示,下一秒就偏移到了十公裏開外的北運碼頭。
北運碼頭?
“人現在在北運碼頭。”
蘇婥就知道,程控不可能走尋常路地在這種場合當眾抓江謙,既不給和悅乘風麵子,也沒給RAINSBOSE麵子。
果然……
“我現在從後門出來,”蘇婥也沒管怎麼不是祁硯。她知道怎麼抄近路去北運碼頭,和這個接頭的臥底警察說,“我們走南區大道過去,最快。”
“好。”
趁著人群聚集,蘇婥脫掉裙身外邊擋風的那件香風外套,隔空給了季舒淩一個要走的眼神,快步換位到賭場後場那個小出口處。
原先守在這的兩個男人不見蹤影,蘇婥沒管,邁步就朝停車場的方向走。
一前一後,蘇婥自己開車,沒被攝像抓到。
然而,蘇婥沒想到,距離越是接近,她的右眼皮越是跳得厲害,像是直覺有什麼不好的事就要發生。
車是七點四十開到的碼頭,東向偏於隱蔽的出口處。
蘇婥和臥底警察這邊停車點有交錯,蘇婥這邊先下的車。
車熄火後,僅剩碼頭出入口長道上淡薄熒光在閃爍,昏暗不清的光線。視線亮度倏然暗下,臥底警察勉強才能看清站在風口,手攏衣領的蘇婥。
女人的身影單薄,太過纖瘦,起風後,發梢繚起。
然而,碼頭這邊仍舊一點風吹草動都未有,不僅如此,甚至看不到一艘將近的船隻。
就在蘇婥以為這又是場局時,碼頭正門的方向突然開進一輛大型工程車,刺目耀眼的前車燈照亮整場,蘇婥警覺地朝後往分散集裝箱的地方避去,沒被光線掃到。
同一時間,碼頭邊上的燈塔就冥亮熾色燈光,像是在引導船舶航行靠近。
蘇婥需要找準船舶來的方位。
但在她的站位上,船舶的方位被寬闊的燈塔展台隱在死角區,她往外走,才注意到船從她站位角度東北向七十度左右的方向來。
隻是,當船舶越靠越近,工程車同樣在拉近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