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計算,包括他這一輪數字圈數的交錯,現在排除法,兩發子彈交錯分開,可能射出的不是他這一發,就是下麵男人那一發。
女人其實早就算好了。
無論輪到他的第五次該怎麼轉,子彈終會滑檔走到第六發上。
這把遊戲,先死的人可不是祁硯,而是那個從狩獵場逃回來的男人。按照程控在這的規矩,要麼都留活口,要麼一個不留。
所以祁硯猜他這次槍中是輪不上子彈的。
“啪”的一聲,他開了,連空氣都在一瞬靜滯了流動。
隻是,讓男人失望了,他這一發是空的。
最後那一次,也就是第六次,三圈,女人諷笑壓在唇邊。轉好後,把槍交到男人手裏。
男人妄以為這次打完就算完結了事了,但他偏偏沒想到,拉動關口後,槍支裏突然擦出一道細聲,鮮明是子彈摩攃膛壁的聲音。
該死!
男人突然意識到什麼,可來不及了,子彈火熱擦出,正朝他的頭上崩去。
僅僅一秒的時間,“砰”的一聲,男人仰倒在地。
一旁還在這玩樂的客人嚇得大驚失色,四方逃跑地統統朝店外衝去,賭桌被撞得搖晃,連店內水晶燈的光線似乎都被他們驚懼喊叫出聲的話鬧得震顫。
很快,店內廳堂隻剩下金發女郎和祁硯兩個人。
聽從命令,金發女郎準備領祁硯上樓。
祁硯這邊視線一轉,就一眼捕捉到了窗外快要彙入人流的身影,某處單薄的背影,像極蘇婥。再一眼,果然是蘇婥。
那金發女郎所謂的上樓談就是幌子了。
祁硯是犯癮,但不代表他沒能力鉗製她。
金發女郎一個不注意,就被祁硯以擒拿的招式撂倒在地,他是不打女人,但不代表麵對不合為伍的毒販,他還會保有紳士禮儀。
隻能說,金發女郎身上的毒品味道太重,祁硯想忽略都難。
就在金發女郎這邊還想拔出腰間的槍時,祁硯眼疾手快地已經抽出,別在腰間,拿出早有準備的兩副手銬的其中一副,把女人綁在賭桌邊,單手敲中她的脖頸,致她暈厥。
程控那邊車要走,祁硯這邊加速追了上去。
徐照和桉樹在後麵的車裏,和祁硯有打照麵。徐照擔心祁硯這邊犯癮,一會會撐不住。
但祁硯隻要想到蘇婥在前麵那輛車上,他怎麼可能會撐不住。
程控動什麼都可以,偏偏動蘇婥。這筆賬,無論如何,他今天都要和他清算。
程控的車一路往北開,朝著最大開化區的密林開。
那邊是整片密集廠區和後邊林區,萬向縱深,小道晦暗,開車不注意就極有可能會迷路於此。
中途吃了兩個紅燈,祁硯的車雖不及程控的車快,但還是跟緊到了其中一處化學廠區外。
祁硯早該猜到,這場局,這麼縝密的路線走向,怎麼可能會出自程控一人之手?
RAINSBOSE那邊的人早就設局等待。
其中就有從未在人前露過麵的,RAINSBOSE一把手,Devin。
徐照那邊給出的消息,和對Devin身份的挖掘,祁硯和他在當年的商會交流上是見過一次麵的,現在一見照片,隱約有印象。
Devin的中文名,好像是叫顧斯巡。
如果祁硯沒猜錯的話,顧斯巡在中國隻在一家普通公司掛名,和顧孑的關係,調查名單上顯示的是舅甥關係。
顧孑隨母姓,從小由顧斯巡養大。
而根據和徐照那邊信息的核對,他們意外發現一點。
RAINSBOSE其實建立很早,隻是原先在商場上野心並不顯現,有過危機臨近破產的時間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