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乖乖認錯,“對不起,是我太緊張了,想把曲子練好一點。”
“我教過我未婚妻一句中國諺語,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明天就是決賽,這一天你也改變不了什麼,不如約朋友出來散心,把大腦放空,最佳的表現都留在明天。”
“我錯了,我現在就出門,今天都不摸琴了。”唐綿吐了吐舌頭。
她知錯就認,乖得讓人說不出重話,周森都情不自禁地反省是不是他聲音太大,嚇到她了……
“月姨怎麼樣,那天她說會考慮做手術,有結果了嗎?”她已經是癌症晚期,多拖一天就多一分危險。
提起這個周森就歎氣:“月姨回國後整天悶著自己,情緒很低落,等明天比賽結束,要是有時間,你能不能再去勸勸她?”
“當然可以,”那副珍珠耳環還沒還給她,唐綿想了想,說,“不用等了,我今天就去。”
“今天?”
“對,月姨在哪家醫院?病房號發給我,我下午出發。”
多虧了有周森,她遇見這個貴人,才能走到這一步,他不要錢不要感謝,唯獨就拜托了這一件事,唐綿很希望能幫他解決煩惱。
收到周森的信息,唐綿換了身適合出門的休閑裝扮,坐地鐵到醫院。
病房在內科住院部七樓,電梯裏人滿為患,還有舉著吊瓶的患者。人在生病的時候是最難受的,隻有那時候才知道健康有多重要。
唐綿有些怕醫院,要不是為了月姨,她肯定不會踏足這裏。
要不是因為她出車禍,也不會認識沈铖……說起來都是孽緣,好笑,荒謬。
她到谘詢台問過護士,很快找到病房。
沿著走道往裏,越靠後越安靜,都是單人病房,清淨不擾人。
706號病房。
唐綿駐足門前,將手機調成靜音。
抬手,正要敲門。
“那是我女兒!你憑什麼讓我不認她!”
是女人充滿怨憤的吼聲,唐綿愣了下……這是月姨的聲音。
觀察窗是很小的一塊圓形,隻看見月姨坐在病床上,情緒激動,手裏抓著枕頭。
她死死瞪著對麵,唐綿看不見是誰,那人在死角位置。
她在跟人吵架,話裏還涉及到家事……唐綿感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她猶豫了一下,垂下手,決定先走。
下次再來。
“你很早就拋棄她了,這些年都沒找過她,綿綿從小就沒有母親,現在她長大了,更不需要你。”男人聲音低沉冷漠。
病房通常不隔音,一字一句都清晰地傳到外麵。
這聲音……是沈铖?
什麼女兒,誰長大了?他說月姨從小拋棄了她,這是什麼意◣
“我是怎麼死的?”她停下哭泣,把眼淚擦幹淨。
沈铖歎了口氣,“這你不用知道,好好準備你的比賽,其他事我來處理,你不喜歡的人,我不會讓她來打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