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除了陳其瑋和他男友,其他人她都不認識,去送過禮物待一會兒就可以離開。
她讓沈铖就在車裏等她,免的走來走去走散了。
在F出口,唐綿見到陳其瑋,他今天打扮得格外帥氣,一身白西裝,胸`前別著黑羽毛造型的寶石胸針,像個優雅的貴族。
見到唐綿,他誇張地伸出手來擁抱她,高興得像個一百四十斤的孩子,他用隻有唐綿能聽到的聲音,興奮道:“埃德溫今天要跟我求婚啦!”
“恭喜啊,所以今晚是訂婚派對?”
唐綿替他高興了沒幾秒,突然醒過神,發覺哪裏不對,“等等,他要跟你求婚?要?就是說還沒有求?”
陳其瑋神秘兮兮地從隨身手包裏取出一隻小盒子,打開給她看。
裏頭是一隻男士戒指,造型別致低調,中心鑲嵌著一顆鑽石。
“我在他臥室抽屜裏發現的,還聽到了他跟朋友打電話,說今晚就要跟我求婚!”陳其瑋一改平日冷麵毒舌工作狂的形象,整個人浸在粉紅泡泡裏。
沒眼看。
唐綿有些哭笑不得,戀愛腦的男人真可怕,他竟有兩幅麵孔。
“我很為你高興,但是……”她鬆開陳其瑋,忍不住在他臉上掐了一把,“你把戒指拿走了,他找不到,待會兒拿什麼跟你求婚?”
陳其瑋愣住,呆呆地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好像是哦。”
嘖。
戀愛腦讓人智商直線下降,誰也不例外。
陳其瑋總算反應過來,他小心翼翼地收好戒指,拍拍唐綿的肩膀,湊近了壞笑著說:“走,帶你認識幾個新朋友,有喜歡的不要放過,能不能成功脫單就看今晚。”
“……”唐綿揉揉酸痛的脖子,“不是吧,我又不是帥氣直男哥哥,你的朋友能看上我嗎?”
“蠢貨,”陳其瑋朝她翻了個大白眼,“誰告訴你我其他朋友都是蓋?就不能有幾個直男?”
“比如說?”
“比如說我男朋友,哦不,未婚夫的表弟,比你大三歲,眼科醫生,目前定居紐約,未婚未育,長相隻比我未婚夫差那麼一點點。”
唐綿心念微動,她本來沒想這麼快公開,倒也不是隱瞞,隻是想等到和沈铖更穩定的時候。
但話說到這裏,她總不能真的讓陳其瑋給她介紹男朋友。
男朋友在這種有點麻煩的生物,最多一個就夠了,隻會影響她彈琴的速度。
“忘了告訴你,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留著介紹給別人吧。”
陳其瑋嗤地笑出了聲,嫌棄地說:“別告訴我鋼琴就是你的男朋友。”
威爾遜老師的另一個女學生,今年四十多歲,堅定的不婚主義者,堅稱鋼琴就是她的男朋友,又酷又颯的一個姐姐。
她跟陳其瑋互相不對付,陳其瑋這人嘴賤,老拿這個梗出來開玩笑。
“不是,是純種人類,樂盲,五音不全,跟鋼琴沒半毛錢關係,你馬上就能見到了。”唐綿拿出手機準備給沈铖打電話。
聽起來確有其事,陳其瑋突然對唐綿肅然起敬。
這才幾天的功夫?來巴黎那天她還是妥妥一枚單身狗,單得特別□□,說脫單就脫單了?
陳其瑋還想多問幾句,習慣性地順手摟住唐綿的肩膀,因為他個子高,說話時會低頭湊近她的耳朵。
“待會兒派對他來不?介紹我們認識……”
話音未落,陳其瑋忽然感覺到一道冰涼的視線,極為不友善。
他有些茫然地舉目四望,最後憑借本能,將視線固定在左側方那輛黑色suv上,穿著黑色大衣的高大男人站在車前,麵容英俊冷肅,重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