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吃點東西再睡。”
司南還沒睡夠,嗚嗚嗯嗯的應著,卻是連眼睛都沒睜開,把臉埋進雪白的被子裏,怎麼都不肯抬頭。
淵北又叫了幾聲,見他一副你叫你的,我睡我的模樣,也是沒了辦法,但眼見著時間來到十二點,司南從昨天下午綜藝結束以後就沒吃過東西,這麼餓下去怎麼行。
他歎了口氣,拽著小白貓的後頸皮,一點都不溫柔地把貓拖出來丟到床下,坐在床邊,慢慢將手掌貼上司南光滑的脊背,用一種懷抱嬰兒的姿勢,把司南從床上輕輕掀到懷裏。
被摔在地上的小白貓都蒙了,晃著腦袋從地上爬起來,張嘴欲喵,被淵北一個眼神嚇得憋了回去,夾著尾巴逃到窗簾地下藏好。
貓生真的太難了。
淵北從來沒伺候過人,幾件簡單的衣服,給司南穿了半天才勉強穿上,司南早就被他折騰醒了,隻是懶得睜眼睛,軟綿綿地任他動作。
穿完衣服,淵北把他扶起來,彎起食指在他鼻尖刮了一下,寵溺道:“懶蟲還不起床吃飯。”
司南閉著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舉著胳膊耍賴道:“懶得起,你抱我過去。”
淵北愣了一下,欣然彎腰,將他兩條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托著屁股抱到衛生間洗漱。
這一洗,又是大半天時間,等司南重新清清爽爽地坐回床上時,那碗小餛飩早就涼透了,司南瞪了淵北一眼,氣不打一處來,鼓著嘴角罵他:“王八蛋!”
淵北衝他做了個吞咽的動作,看得司南又紅了臉。
淵北坦然極了,好像剛才的舉動純潔無比,隻是司南自己想歪了一樣。端著餛飩攪了攪,道:“還好之前直播的時候你包的餛飩還有剩,不然你就要喝營養劑了。”
“叫你那麼久也不起,餛飩都涼了。”
司南撇嘴:“誰讓你在衛生間還要折騰那麼久,怪我?”
昨晚吃飽喝足,現在的淵北脾氣好得不像話,司南說什麼他都點頭,舀起一顆圓滾滾的餛飩道:“怪我,來,吃一口。”
司南那個氣啊,又不想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張嘴把餛飩吃了,驚訝地發現湯汁居然還是溫熱的,不冷不燙,剛好入口。
淵北又舀了一勺,解釋道:“火係異能。”
司南無語了。
感情您老人家不僅是雙形態的異能者,還是雙屬性異能的絕世天才?
一碗餛飩,司南吃了七八個就不願再吃,朝後一仰,又倒回床上:“吃飽了,睡覺。”
淵北嗯了一聲,幾口把剩下的都吃了,也鑽進被窩:“一起睡。”
司南在被子底下使勁撲騰:“誰要跟你一起睡,把你那爪子拿開!往哪兒摸呢,再動砍了你!”
淵北嘴上答應,行動上依舊我行我素,硬是把司南從被窩裏麵刨出來劃了半下午的船。
等兩人從船上下來,司南的眼睛都失去了神采,無力喃喃:“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要給寵物做絕育……真的太重要了……”
等兩人再醒來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司南打著哈欠下樓,說什麼都不要在床上繼續躺了。
淵北老老實實地跟在他身後,緊緊盯著司南的腳步,生怕他腿一軟摔在地上。
司南攤在沙發上,發現兩人上樓前丟下的衣服和紙條還在原地躺著,司南一驚,問淵北:“驚鴻一直沒回來?”
淵北這才想起來自家愛人的便宜弟弟,皺眉道:“沒有。”
司南急了:“驚鴻不是那種做事沒有分寸的孩子,他說晚上回來,就不會失約。現在還沒回來,肯定是出事了!”
見他著急,淵北也多了幾分重視,勸道:“你別急,我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