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
於是,很理所應當的,淵北的火又被點起來了。
兩人這頓飯吃了快兩個小時,最後司南是腫著唇角離開的書房,守門的侍衛眼睜睜地看著司南捂著臉跑出去,隔了一個小時,又看著他興衝衝地回來。
很快,書房的大門再次被打開,這次走出來的是淵北和司南兩個人,守門的侍衛渾身一凜,本就筆直的腰杆又挺直幾分,目送兩人離開。
兩人一路來到關押犯人的牢房。
說是牢房,在司南看來,其實是一排科技感極強的房間,每個房間裏都鋪著能抑製異能的特質材料,本身還具有極強的防禦力,隻有特殊的藥劑可以抵消這種負麵作用。
淵北一路都在給司南介紹著這裏的精妙布局,司南微笑聽著,時不時應和幾句,表示自己在聽,而且很喜歡聽,希望淵北多說點。
兩人從相識的那天起,一直都是司南不停地說,淵北安靜聽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兩人的角色慢慢對調過來,兩人在一起,反而是淵北的話更多一些。
最深處的牢房門口,西澤爾早就等在那裏了,看著並肩走來的兩個人,笑得非常欣慰。
兩人一個身著白衣,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清秀俊逸,風度翩翩;另一個黑色西裝,神情淡漠,眉宇間隱隱透著帝王的霸氣,似乎世間萬物都不能讓他動色。
二人一剛一柔,明明是截然不同的氣質,走在一起卻異常融洽,西澤爾向前迎了幾步,打招呼道:“陛下,司南殿下。”
司南回了一個漂亮的笑容,淵北麵無表情,率先邁步道:“走吧。”
西澤爾低頭應是,卻在抬頭的瞬間衝司南聳肩做了個鬼臉,逗得司南輕笑出聲。
牢房裏,關著之前帶頭圍攻莊園的蟲族青年,蟲族的身體素質強悍,幾日不見,被淵北扯斷的手臂已經恢複如初,根本看不出曾經狼狽的模樣。
見幾人過來,蟲族青年瞳孔一縮,很快又恢複平靜,冷哼道:“還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吧,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勸你們白費力氣,我有女王為我設置的精神屏障,那條人魚也讀取不到我的記憶。”
三個人誰都沒理他,西澤爾好奇道:“司南殿下,陛下說的藥劑是真的嗎?”
司南點頭,取出一直淡黃色的藥劑遞給西澤爾,道:“讓他喝下去就行,半個小時內,問什麼答什麼。”
西澤爾隨口問道:“您是怎麼知道這麼精確的時間的?”
司南笑得得意,指了指旁邊站著的淵北:“你問他。”
西澤爾瞬間來了興致。
淵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西澤爾秒懂,轉身朝著蟲族青年走去,笑得人畜無害:“他們兩個我惹不起,一屋子的人我也隻能欺負欺負你了。”
青年喉結微顫,看看正在看熱鬧的司南,又看看一步步走來的西澤爾,隻覺得這金發美人像是從深淵地獄爬出來的美麗惡魔,從心裏生出一股濃濃的寒意。
青年的異能被壓製,完全不是西澤爾的對手,任憑他怎麼掙紮,也沒少喝一口藥劑。隨著時間的流逝,青年的眼睛逐漸失去神采,呆愣愣地坐在地上,木偶似地仰頭看著三人。
西澤爾的嗓音仿佛帶著一絲奇異的魔力,空靈動聽:“你叫什麼名字?”
“戈林……”
“隸屬於什麼部隊?”
“蟲族殺神小隊成員……”
“殺神小隊的任務是什麼?”
“以帝國人的身份,潛入帝國……撥弄輿論……關鍵時刻,刺殺皇帝……”
聞言,司南眉頭一皺,衝西澤爾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