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偏偏顧雲生身邊還帶著另一個女人,那女人麵容嫵媚,性感妖嬈,一看就是個人間尤物。

但再漂亮的女人也不行,這根本就不是預思聖女啊。

程瀾當場就炸了。

他是參加了名流舞會的人,經曆了顧雲生和預思聖女的雙簧教子,把顧驚鴻的痛苦都看在眼裏。

如果說顧雲生今天帶的是預思聖女也就罷了,看在顧驚鴻的麵子上,他還能後退一步,給他們一點尊重,偏偏這個男人,居然再一次欺騙了預思聖女的感情,這讓他怎麼忍?

所以程瀾張口就是一句嘲諷:“顧家主這日子過得可真舒服,身邊的女人換的衣服還快,前天還挽著聖女,說教我兄弟不知道尊敬你,今天就換了一個接著摟,你有這麼多女人,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住嗎?”

顧雲生皺眉,不溫不火地頂回去。兩人唇槍舌劍吵了幾句,程瀾眼尖,看見顧驚鴻他們站在門口左右張望,知道是來找他的,甩下一句:“以後再來罵你。”趕緊離開。

顧雲生臉色慍怒,順著他的背影,看見門口的顧驚鴻,更看見幾人並肩離開,眼底幽光微閃,一言不發。

半夜,顧雲生回到家裏,踹開一道鐵門。

他用力很重,鐵門與牆壁相撞,發出很大一聲響。

鐵門裏,是一個非常空曠的空間,大概二十幾平米的樣子,潮濕陰暗,連張像樣的床都沒有,隻有一張破爛的毯子,被丟在牆邊角落。

那裏,蜷縮著一個瘦小的女人。

女人穿著一條髒兮兮的綠色長裙,頭發散亂,遮住了大半張臉,不知是死是活。

顧雲生大踏步進門,扯著女人的頭發,把她從地上抓起來,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賤人!你生的好兒子!”

女人安安靜靜的,被人扇了一巴掌也沒什麼反應,似乎對男人的暴力已經習慣。

她動了動,抬起一隻布滿傷口的手,剝開覆在臉上的發絲,露出一張蒼白憔悴的臉龐,剛換上不久的眼裏滿是不屑,嘲諷地看著顧雲生。

如果顧驚鴻在這裏,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和顧雲生拚命。

因為這個女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母親。

預思聖女。

顧雲生被她的眼神激怒,抬手又是一個耳光,扇得女人悶哼一聲,嘴角滲出一縷血絲。

淒婉如落雪紅梅。

“你再用這種眼神看著老子,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你挖啊……”

女人的聲音孱弱,如風中搖曳的微弱燭火,隨時都會熄滅,卻有無盡的恨意流淌:

“十四年前……為了你,我被族人挖掉眼睛……這種痛,我已經經曆過一次,我就不在乎十四年後再被你挖一次!這雙人造眼球,對我來說有什麼用,我恨自己眼瞎,沒有早點看清你這個禽獸!”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掌摑。

女人這次連抬頭的力氣都沒了,要不是被人拽著頭發,恐怕早就摔倒在地。

顧雲生用力拖著女人,陰狠道:“你想死容易,可你別忘了你的好兒子,我早就給他注射了劇毒的藥劑,他現在每個月都需要我的解藥。”

女人痛苦地閉上眼睛,精神瀕臨崩潰。

她早就知道顧雲生用藥控製著顧驚鴻的事情,否則她早在被抓過來的第一天,就已經想法辦尋死,如果不是因為兒子的性命在顧雲生的手裏握著,她又怎麼會繼續苟活,成為兒子的拖累。

顧雲生抓著女人的頭發,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一字一句道:“別指望著拖延時間,蟲族出品的藥劑,蘊含了蟲族女皇的精神力,就算是司南,也配不出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