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頰。隻是他心裏有些狐疑,這木床極破,容納他自己都顯得有些窄小,為什麼小時候的淵北不肯變回獸型?

正想著,木門被人踹開,單薄的木門砰的一聲砸到牆上,艱難地晃了晃,咣當落在地上。

床上睡著的幼童渾身一抽,瞬間驚醒,慌亂地看向門口的方向。

砸了房門的男人怒氣衝衝地進來,伸手抽出皮帶,劈頭蓋臉地朝著幼童狠狠抽去!

幼童吃痛,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卻緊緊咬著嘴唇,一聲不吭地伏在床上。

鞭影憧憧,毒蛇一般精準地落在幼童身上,成年男人的手勁,輕鬆將幼童身上單薄的衣物抽爛,小小的身子上很快就見了血。

血珠爭先恐後地從幼童身上的傷口迸出,沾濕了男人手裏的皮帶。衣服被抽破,幼童本來忍耐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心疼的神色,似乎在可惜自己為數不多的衣服。

司南心中大慟,想都沒想,飛身撲到幼童身上,試圖替他擋住身後肆虐的皮帶,但他隻是一道精神力凝成的虛影,連個實體都沒有,如何能擋住淵北記憶裏的鞭子。

他緊緊地摟著那似乎失了靈魂的可憐孩子,皮帶穿過司南的身體,落在幼童身上。小小的孩子,似乎早就適應了這般殘忍的虐打,除了身體本能的抽搐外,竟然一聲不吭,也沒有挪過一點位置。

司南猛地回頭,將男人的麵容死死刻在心裏,無能為力的憤怒與恨意攀上心頭。他在心裏發誓,即便現在什麼都做不了,也要在以後將對方找出來,給予他最殘酷的報複。

還好,狹小的房間限製了男人揮舞鞭子的手臂,男人抽了幾下,很快失了興趣,將沾血的皮帶丟到地上,罵罵咧咧地離開。

記憶到這裏戛然而止,司南眼前的畫麵又變成被鎖在石壁上的淵北。

司南心髒抽痛,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戰栗,在這瞬間,他突然明白了淵北的“心魔”到底是什麼。

房間裏,司南輕輕抬頭,臉上滿是淚水。

他起身,按住西澤爾的肩膀,精神力簡單勾連,與他共享了一個男人的影像。

“告訴我,他是誰?”司南的淚水不斷,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就連說話時的聲音都是可怕的平靜。

所有醫師都被他詭異的舉動震懾,齊齊後退半步,不敢與他對視。

西澤爾睜大眼睛,過度的震驚讓他忘了避諱身後那群醫師,下意識脫口道:“霍爾特那個老不死的?!”

霍爾特,正是先皇的名諱。

“很好。”

司南冷靜點頭,揮退所有醫師,隻留下西澤爾自己,冷靜道:“議會長大人,請問我是否可以相信你。”

這可不像是一貫溫和的司南會提出的問題。

西澤爾蹙起眉頭,∴

“千絲藤……”

湛藍的光點飛舞,司南從虛空中墜落,跌倒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