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事宜的外藩院。各國將應外藩院之邀,派遣使臣前來盛京觀禮。

其中,送往南靖的文書乃魏枕風親筆書寫。魏枕風寫完之後,不忘讓趙眠過目把關。這是要給蕭太後看的,萬萬馬虎不得。

趙眠看過文書後,給出了“湊活吧”的評價,魏枕風這才放心地派人將文書送出:“也不知蕭相會讓誰來盛京觀禮。”

“不重要。”趙眠道,“有我陪著你登基就夠了。”

魏枕風故作譴責地戳了戳趙眠的小腹:“你是不是把兒子給忘了。”

“怎麼可能。”趙眠對兒子不能看到魏枕風登基也覺得有些可惜,可繁繁實在太小了,經受不住旅途的奔波。再過幾年吧,等繁繁不那麼喜歡吃奶了再帶他來北淵也不遲。

離開上京已有一月,趙眠和魏枕風對兒子的思念與日俱增,當他們見到從上京遠道而來的南靖使臣時,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小皇子的近況。

由蕭世卿指派至盛京觀禮的不是別人,正是趙凜和嵇縉之。此二人是剿滅天闕教在南靖勢力的頭號功臣,蕭世卿派他們來明顯另有目的。待登基大典結束,兩人將從盛京出發,前往南靖和東陵的邊境,為南靖的東征做準備。

這也是趙眠的意思。

嵇縉之笑道:“陛下放心,小皇子一切都好。”

趙眠安心些許,卻還是開心不起來,黯然神傷道:“繁繁一定很想我們。”

“是啊。”初為人父,一下子和兒子分開這麼久,一向看得開的魏枕風竟也歎了口氣,“繁繁肯定會奇怪,總是抱著他的親爹去哪了。”

趙眠越發心堵:“他晚上會不會哭得更厲害了。”

趙凜大手一揮:“完全沒有的事,繁繁他整日在雍華宮不知道多開心,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晚上不哭又不鬧,一覺睡到大天亮,一個月就胖了三斤半。還有父皇和小妹陪他玩,笑容比你們在的時候可多多了。”景王殿下開朗又活潑,“放心吧皇兄,大侄子一點都沒有想你們。”

趙眠:“……”

魏枕風:“……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會安慰人?”

趙凜被趙眠和魏枕風如出一轍的微妙神色搞得有點懵,他求助地看向嵇縉之,問:“我說錯什麼了嗎?”

嵇縉之微笑道:“沒有,隻是王爺不必說得如此詳細。”

不管怎樣,得知小皇子健康又快樂地成長著,兩位不被想念的年輕父親最多的還是欣慰。

趙眠想起了另一樁事:“趙凜。”

趙凜立定站好:“臣弟在?”

趙眠道:“你以後要稱呼魏枕風‘大嫂’。”

趙凜嚇得黑容失色:“……啥?”

夜裏,魏枕風在宮中設宴為趙凜和嵇縉之接風洗塵。宴席不算正式,像是場家宴,受邀的多是趙眠相熟之人,魏懷逸也在其中。

自從魏枕風確定要登基後,魏懷逸心結已解,病自然也好得快。魏枕風有意培養他,常常把他帶在身邊。

不知魏枕風是故意還是不小心,兩個兄控弟弟被安排坐在一起。正如趙眠預言的那般,兩人很能聊得來。

趙凜:“我哥三歲能文。”

魏懷逸:“二哥五歲能武。”

趙凜:“我哥至尊至貴,無人能及。”

魏懷逸:“二哥俊美瀟灑,任情恣性。”

趙凜:“我哥能把人罵到哭。”

魏懷逸:“二哥不怎麼罵人,他一般直接動手。”

北淵的膳食比不上南靖,酒卻是一絕,十分對趙眠的口味。許是春風正好,氣氛太過熱烈,趙眠一時多貪了幾杯,待到酒闌人散時,酒意漸漸上頭,他已有五六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