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小到大性格不合,總愛對著幹。他挑曹熠輝的刺,曹熠輝也處處阻礙他。

他咬了咬後槽牙,嘖了一聲,扭頭坐上後排。

上車後,明明沒人有問,鍾閱川自顧自說起今天的情況。

他晚上參加了一場飯局,常世方麵的生意。餐廳就在附近,所以把見麵地點定在公園,叫曹熠輝來找他,順便送他回家。

今晚曹熠輝也喝了酒,所以這個工作時間外的剝削任務,落在了徐臨頭上。

接著鍾閱川又說,這幾天他連著去了幾個虛世,語氣隱含一點對於忙碌的抱怨,又如同彙報工作一般詳細。

他是故意說給人聽的。

大概是想讓曹熠輝知道吧。

車裏安靜了一會,徐臨社交性恭維:“鍾先生辛苦了。”又說“常言道,能者多勞。”

鍾閱川的小辮子得意洋洋翹了翹:“算你會說話。不像他。”

曹熠輝隻會不屑說,這麼點事,有什麼資格叫苦叫累。

隨後,鍾閱川又告訴徐臨,和曹熠輝剛才談話的內容。

既然曹熠輝已經答應和天一盟合作,接下來的工作,要將活性芯片借給天一盟研究一段時間。

那塊芯片附著能量汙染,能嵌入人體激發靈能,並且含有太多未知的不確定性,因此被特處局劃分為A級危險物——這意味著,A級以下除靈師不能接觸,必須裝在專門的保險容器裏,由專人保管和交接。

他兩剛剛定好交接事宜:三天後,特處局派遣專人,交給天一盟選定的A級除靈師。

特處局有各種規章製度,層層管理,工作流程非常嚴格。天一盟要靈活簡便許多,但這一次,必須按照特處局的要求來。

徐臨左耳進右耳出地聽著,工作流程了解一下,但因和自己的職位無關,興趣不大。

就是在這個時候,手機驟然響起。

一個未知號碼,打的是工作用的手機號。

既然是工作號碼,那可能,是哪位熱心市民。

徐臨想也沒想,立即接通。手機車載時自動免提,電話那頭的聲音在車廂中響起:“喂,徐臨,我是許峰。”

徐臨愣了愣,半天沒想起來,許峰……誰是許峰?

這個叫許峰的,說話不太禮貌,語氣很衝地問:“徐臨,我要向你發動靈能挑戰,你敢不敢接?”

……不是,大兄弟你誰啊?什麼挑戰?

他茫然問:“請問……你是?”

對方乍然大吼:“你不記得我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徐臨:“……”

他並非故意羞辱人,是真沒印象。

曹熠輝和鍾閱川同時開口提醒:許家的一個靈能者,以前在培訓基地的時候見過。

哦。想起來了。

在接受除靈師培訓時,因為3A2S的成績,有人認為徐臨作弊,看他不順眼,找了他好幾次麻煩。

帶頭的就是這個許峰。

明明是大家族出身的公子,生生把自己弄成了流裏流氣的街頭小混混風格,大概劣質電視劇看多了的緣故?

這群人找徐臨麻煩,惹怒了曹熠輝。曹熠輝叫人給他們家裏打電話,第二天,那群人的父母就拖家帶口的上門給徐臨賠禮道歉——送的金條。

這事就這麼過了。

怎麼許峰又找上他?

曹熠輝和鍾閱川能聽到電話,許峰同樣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電話那頭的語氣明顯驚愕:“鍾二少?曹,曹,曹局長?”

許峰沉默了片刻,但或許,他認為在這兩位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