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晚上。

警方和遊樂園方頭疼不已。

“可是,”夏侯啟已經偵測過,朝曹熠輝彙報,“這一區域沒有偵測到靈能反應。”

曹熠輝不置可否:“進去看看。”

遊樂園的管理員配合警方打開了封閉的場館大門,四人走入其中。

進門後,腳下隻有一條狹窄的道路,道路兩旁布置著故意的嚇人道具和恐怖場景。原本有顏色昏暗的射燈營造氣氛,而今整個場所關閉,斷了電,又沒有透光的窗戶,隻餘一片伸手難見五指的漆黑。

幾人打開別在胸`前的小型電筒,沿著通道走向深處。

曹熠輝又開啟了戲精模式。他扣住徐臨的手,和對方肩貼著肩,從霸道總裁搖身一變,成了怕黑怕鬼需要丈夫保護的小嬌妻。

奈何丈夫不解風情,嫌他太粘人影響到了走路,把他往外推了好幾次。

郭鳴走在後麵,覺得自己身為單身狗的尊嚴又一次受到了打擊。

這次任務完全無需四個人來,曹熠輝就是故意為之。在家裏二人世界不行,非得要跑到人前肆意張揚的秀恩愛。

有個這麼漂亮的對象確實了不起,可要是有人多看了徐臨幾眼,多和徐臨說了幾句話,他又要拈酸吃醋立馬臉黑。

郭鳴第一百次想問問上天:這樣本該注孤生的人,究竟怎麼找到對象的。

“我最怕這樣的地方。”夏侯啟毫無隱瞞朝幾人暴露自己的弱點:鬼屋,鬼片這類的東西,他從小害怕,此刻也是。

因此必須說話,找人聊天,轉移注意力。

徐臨疑惑看向曹熠輝。

曹熠輝曾經對他說過,夏侯啟怕鬼,但又說,那是自己瞎編的。

沒等他詢問,夏侯啟已經自己說起小時候的經曆。

夏侯啟的表弟,有一次來他家玩,晚上二人在房間裏講鬼故事。

這個表弟,自帶恐怖效果,臉冷,說話聲音也冷,拿著手電筒把光打在自己臉上,即便隻是麵無表情,聲音毫無波瀾照著書上一字一句念,那陰冷的氛圍也把夏侯啟嚇得不輕,比見了真鬼還恐怖。

從此夏侯啟幼小的心靈有了心裏陰影,不敢再看恐怖片,聽恐怖故事。

而他的悲慘遭遇遠不止如此。

每逢親戚家串門,他和表弟在一起玩,表弟都會帶著新的恐怖故事強迫他一起看。

夏侯啟敢怒不敢言,遭受了二十多年非人的心裏折磨,如今還在持續。

徐臨起初聽到夏侯啟說“表弟”,並未太在意,夏侯家是個很大的除靈師家族,枝繁葉茂,沾親帶故的人很多。

聽到後來,發覺有點不對勁。

臉冷聲音冷,自帶恐怖效果,比真鬼還嚇人。那麼過分的行為,夏侯啟卻敢怒不敢言,必須陪著他一起看。

這個“表弟”……該不會是曹熠輝??

徐臨轉頭看向夏侯啟,對方一臉哀怨,仿佛朝他告狀訴苦,希望他能大義凜然地站出來,阻止這種惡劣行徑。

徐臨:“……”

……果然是曹熠輝。

曹熠輝這樣的行徑簡直慘無人道,而且還有更過分的。

他上次對徐臨說的是真話——夏侯啟怕鬼的事情,確實是為了逗徐臨,隨口瞎編。

這麼多年,他從來不知道到夏侯啟怕鬼——還是被他嚇出的心理陰影。

要讓曹熠輝意識到自己有問題,太難了。

即便夏侯啟終於找到機會,在徐臨麵前告狀,讓曹熠輝知道自己對夏侯啟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傷害,他仍不承認錯誤,一臉與己無關的平淡:“我以為他喜歡。”

不過為了在徐臨麵前掙表現,他答應:“以後不會了。”

他已經是有婚姻的人了,往後的時間隻會和他的小臨膩在一起,怎麼可能還和夏侯啟一起看恐怖片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