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麵前突然停滯了下,陳聲趁此機會用電鋸將其鋸斷。
綠色的液體濺出,難聞的氣味散發在周圍,令人作嘔。
陳聲屏住呼吸,將另一隻手也鋸斷,避開彩椒頭襲來的電鋸。
四隻手的彩椒頭像是沒有痛覺一樣,哪怕手被鋸斷,也隻是抽回,重新長出來後再次衝來。
“你們今天必須死在這裏。”它頭怒吼出聲。
“它們不會累,我們會累。”一旁的林瑣齊已經快拿不動電鋸,看著還剩下的四個彩椒頭,“真難搞。”
餘牧接過電鋸:“起碼它們沒有那麼難殺,還剩一半,堅持肯定可以。”
地上還放著一把電鋸,沈叢見沒有人拿,主動過去撿起。
打開後他低頭欣賞了一會兒鋒利的鋸片,目光閃爍地看向正在對付兩個彩椒頭的陳霧。
那樣的眼神太過於明顯,陳霧斜睨了他一眼,神色沒有任何變化,隻是抬手擦拭掉眼角處的鮮血,電鋸鋸斷彩椒頭的身體。
上半身滑落在地,彩椒頭腦袋飛快萎縮,直到最後變成了正常人的腦袋大小。
手指無力鬆開,電鋸跌在地上,腦袋恢複的彩椒頭還活著,滿臉淚水地朝陳霧求饒:“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陳霧站在它身側,緩緩垂眸盯著它,眼神冰冷無情。
他微微俯身,在彩椒頭還想掙紮起來咬人的時候一腳踩在它的腦袋上,用力碾壓。
腦袋像是被壓癟的西紅柿迅速變扁,直至最後再也沒了任何動靜。
還剩三個。
餘牧呼出一口氣,飛快跑到陳聲身側,鋸斷彩椒頭多出的兩隻手:“怎麼就它有四隻手?其他都正常,不過應該慶幸就隻有它一個。”
沒得到陳聲回答,餘牧扭頭,見陳聲拿著電鋸朝自己而來嚇傻了。
電鋸在距離他一米遠的地方偏向旁邊,少年麵無表情地開口:“站住。”
餘牧若有所覺地看去,見沈叢舉著電鋸對準陳霧,壓根不是旁邊的彩椒頭,他明白所有,破口大罵起來:“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想殘殺玩家,你是不是神經病啊?”
其他玩家聽見這話紛紛看向沈叢。
沈叢咧嘴將電鋸轉換方向:“什麼啊,你們誤會了,我就是來殺那些怪物的。”
他笑得十分無辜,眼神卻滿是殺意。
身後彩椒頭獰笑著靠近,陳聲一動不動,電鋸依舊對著沈叢。
沈叢一笑:“你確定要一直這樣和我僵持嗎?”
彩椒頭靠近的那一刻被快步而來的陳霧解決掉。
身體被分為兩半,彩椒頭腦袋忽然爆開,無數鮮血落下,陳霧用外套蓋住陳聲的臉,在血雨中看向沈叢。
男人染上了鮮血的眉眼此刻陰鷙沉冽,殺意蘊含其中,讓人背脊陡然爬上一層寒意。
有那麼一刹那,沈叢覺得自己要死了。
他幾乎是根據生存本能放下手中的電鋸,舉起雙手微笑道:“抱歉,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幹什麼。”
還有一個彩椒頭被林瑣齊控製住,艱難奪下電鋸將其弄死,看向最後一個彩椒頭。
到處都是鮮血,深黑色的天似乎都被血染紅了。
最後一個彩椒頭無腦衝了過來,被餘牧瞬間搞死。
鮮血濺了一臉,他嫌棄地用手抹了抹:“可算是結束了。”
在場所有玩家都十分狼狽,身上的衣服跟浸泡在血裏沒什麼區別。
濃鬱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周圍,陳聲扔下手中電鋸,還沒伸手拿外套,就被陳霧先一步拿下。
男人用外套輕柔地擦拭掉他臉上的血,想揉揉他的腦袋,礙於手指上的血頓住了。
“結束了。”他低聲說,“我們之間相處的時間越來越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