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昭高興極了,倒了兩杯滿滿當當的酒。
兩臂相交, 永結歡好,他們對視一眼,交換了一杯合巹酒。
一杯冷冽的酒下肚,沈夕昭整個身子卻暖了起來,一雙杏眼亦變得濕漉漉,亮閃閃地看著扶淵。
“還要?”
“嗯!”少年搗蒜似的點點頭。
扶淵唇角微微勾起,給他滿上一杯。
沈夕昭今日高興, 便連同這辣人的烈酒也覺得醇香好喝。他迫不及待又喝了一口,這才看向扶淵:“哥哥不喝了嗎?”
扶淵隻是搖了下頭,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今夜我不想醉。”
沈夕昭點點頭, 也沒想太多, 隻自顧自喝著酒。
他真的挺想要試一試一醉方休的感覺。
另一方麵也是逐漸得了趣味, 慢慢上了頭。
他雙頰緋紅, 抱著酒壇子嘿嘿笑著:“成親真好啊, 早知道我就早點跟你成親了,哥哥。”
扶淵伸手將他臉上的頭發拂開,微微一笑。
“哥哥……我之前怎麼會不想跟你成親呢?”沈夕昭說出了他的疑問。
扶淵似乎隻以為這是他的感慨,什麼也沒說,隻奪了他手中的酒壇。
“哥哥?”沈夕昭這會兒就不樂意了,“我還想!”
扶淵卻沒有縱著他:“阿昭,你要是醉得不省人事,我的洞房花燭夜怎麼辦?”
“啊?”沈夕昭反應有點慢。
直到,扶淵的指腹抵上他的唇,輕輕撥開柔軟。
與他共享唇齒間的酒香,一道可疑的緋紅爬上沈夕昭的耳廓。
被抱到床上的時候,沈夕昭已然雙目迷蒙。好像醉得更厲害了,又似乎不僅是因為寒潭香,還因為眼前人過分引人溺沉的目光。
“阿昭。”
扶淵很快覆了上來,在他耳邊低語:“我們的初次,我一直想留著,等到我們的洞房花燭夜,等到、你心甘情願。”
“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嗎?”
“現在,你是願意的,對嗎?”
扶淵揉了下他的耳垂:“回答我。”
沈夕昭還保留著最後的理智,雙手環上他的脖頸,告訴他:“我願意的。”
“好。”
扶淵臉上神色淡淡,卻說著令沈夕昭麵紅耳赤的話:“我會給你最好的體驗,讓你舒、服。”
修長手指繞上腰間的係帶,隻一挑,便輕而易舉散開。
沈夕昭眨了眨眼睛,突然喊停。
扶淵身子微微僵硬,動作戛然而止。
他垂著眼眸,俊臉掩在黑暗裏,再開口時嗓音沉了幾分:“你後悔了?”
“沒……”沈夕昭偏頭看向幄帳門,“哥哥,桌上有吃的,你先拿出去給黑炭和煤球。”
夜太漫長,的確不能不給它們準備吃食。
扶淵也不想它們夜裏突然闖進幄帳裏。
“……”
“好。”
他翻身下床。
心跳如擂鼓,沈夕昭稍稍探下`身子,從床底下黑暗處取出一個匣子來。
他打開匣子,快速將裏頭的東西拿出來塞進被窩裏。
半晌,扶淵終於回來。天色不知不覺暗了下去,屋裏沒有點燈。
“蠟燭在哪裏?”
“不要點!”沈夕昭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
過了一會兒,扶淵的聲音傳來:“好。”
夜色之中,他撫摸上沈夕昭的臉:“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扶淵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一旦開始,他就不可能再在中途停下。
沈夕昭的臉徹底發燙,微微別過臉才能喘口氣,他一言不發,隻將手裏的東西塞給扶淵。
“這是什麼?”
黑夜讓沈夕昭紅得不成樣子的臉藏起,不至於在扶淵麵前徹底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