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來得太容易,便不會被珍惜。
做什麼都輕而易舉,便什麼都不會放在眼裏。
時間久了,自信會變成自負,自負會變成剛愎自用,自以為是。
但人不可能永遠不失敗,沈玄默再聰明,早晚也會踢到鐵板。
站得越高,摔得越狠。
沈女士與餘三堂推心置腹時,止不住地歎氣:“如果隻是事業失敗倒是沒什麼,沈家缺不了他一口吃喝,就怕心性被慣壞了,到時候去禍害別人或者被人禍害,那就是我的罪過了。”
想到狗兒子那些風流韻事,她就忍不住頭疼。
她當然知道其中很多都隻是沈玄默刻意放縱的傳聞。
但沈玄默態度卻十分囂張,總是一副勾勾手指就能叫來一堆人跪婖他的嘚瑟模樣,看著就叫人來氣!
就怕他哪天囂張過頭,陰溝裏翻了船。
然而公司事關許多人的飯碗,不好胡來。但感情問題隻關乎沈玄默自己一人。
看到顧白衣的那一刻,沈女士就冒出了借機讓狗兒子吃點苦頭的想法。
但是,這種內情放在心裏想想就夠了,是絕對不能隨意對外人傾吐的。
沈女士早就想好了借口。
……
“我有一個朋友家的姑娘,比玄默還要大兩歲,從小到大一顆心就掛在玄默身上。但玄默呢,一直都不喜歡她。”
“要是隻此一樁事,我也不會管什麼,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指不定哪天就能磨得玄默心軟了,但是……”
沈女士頓了頓,忍不住歎氣,一副頭疼又為難的樣子。
“但是玄默又不喜歡女人。”沈女士麵不改色地造起兒子的謠,“你說這不是白白耽誤人家姑娘嗎。”
沈女士言辭切切,顧白衣忍不住跟著點頭。
但緊跟著他又想起昨天沈玄默說過的話——沈玄默說他對男人沒興趣。
難不成……他其實是個性|冷|淡?
這樣確實不好耽誤人家女孩子。
沈女士瞥見他的神色變化,繼續說道:“這話我倒是也跟那姑娘談過好多次了,但是她偏偏不信,總說玄默身邊也沒個固定的人選,怕是故意找借口搪塞她。”
她說的這些倒不全是假話。
一個朋友女兒確實對沈玄默念念不忘,不過未必有多少真心,隻是看中沈家家世。
先前光是靠著朋友這層關係,那姑娘就已經狐假虎威過許多次。
目光短淺又愛慕虛榮,心思不正。
沈女士見過她幾麵,都沒讓她到沈玄默跟前去作妖,直接就擋了下來。
但那姑娘卻至今都沒有消停。
那朋友曾經對沈女士有恩,那姑娘也沒做出什麼大的錯事,沈女士也不好輕易翻臉,隻叫下屬擋著。
如今見了顧白衣,突然間也覺得這是個解決麻煩的好主意。
反正沈玄默自己早就把自己名聲折騰得不像樣了,再多這一樁風流債也不算什麼。
想到這裏,沈女士就忍不住想磨牙。
這狗兒子夠狠,就為了給親媽添點堵,連那種爛名都主動往自己頭上擱。
沈女士喝了口茶,順了順氣,才繼續說道:“另外呢,就是這小子雖然花名多了些,但其實一直都不開竅。”
“他有一個朋友,好幾年前出了國,走的時候沒告訴他,這家夥就生了悶氣,自己躲在被子裏哭了好幾天,然後就跟人家置氣到現在。”
“但其實年年禮物都備著呢,就是抹不開臉,又見不到人。不過最遲明年冬天他就要回來了。”
沈女士在這裏停頓了片刻,用一種希冀的眼神看了顧白衣一眼:“我這麼說,你懂嗎?”
顧白衣懂了。
他甚至瞬間聯係上劇情,大徹大悟了。
原作小說的主角就是沈玄默的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