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明年再說。”沈玄默記得顧白衣的成績不是很好,八成就是被以前那些兼職給耽誤的。
此刻他也不好直說,隻能隨便找了個借口:“兼職就算了,被人看到也挺麻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到時候別人就得質疑他有多苛刻了,窮得就剩錢了還讓對象跑出去打工賺那點小錢。
顧白衣原本也沒打算浪費上課的時間去做兼職,原主本就缺了不少學分,雖說不至於忙到腳不沾地,但確實沒有太多精力出去做兼職。
況且還有沈玄默這邊的“工作”要隨時待命。
所以他就乖乖點頭,說:“好。”
沈玄默看他這樣,語氣又緩和了一些:“平時閑著沒事出去跟朋友聚聚也可以,再不濟去武館鍛煉鍛煉身體也好。我這邊也沒有苛刻到那種程度,需要你二十四小時守著的。”
溫和得好像在哄小孩子。
這算是正經戀人的待遇嗎?
顧白衣沒什麼經驗,隻好當他是入戲足夠快,但無論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送書和關心都是好意。
他很感激。
他也很清楚,如果不是遇到沈玄默,他的生活遠不能像現在這樣輕鬆,甚至還有閑心去翻那些閑書。
在顧白衣心裏,沈玄默現在已經是一個熱愛慈善事業的大善人形象了。
普度眾生的活菩薩。
當然,沈玄默對此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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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憑風直到周二的時候才離開。
離開的當天下午,孟憑風特意跑到了沈玄默的公司,當麵問了他最後一句:“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姐姐?”
“臉都記不清的路人,還用談什麼喜歡。”沈玄默麵對他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耐心,“她就是為情所困一頭撞死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說過了,有病就趁早去治病。”
孟憑風咬了咬牙。
坦白來說,他確實不喜歡沈玄默,更不能接受沈玄默真的變成他姐夫。
他因此對姐姐恨鐵不成鋼,放著一堆追求者不放在眼裏,非要吊死在沈玄默這顆叛逆的歪脖子樹上。
以往他沒少在姐姐麵前說沈玄默的壞話,也打定主意要想盡辦法讓姐姐絕了念想。
但聽到姐姐被棄如敝履的嫌棄語氣,他心裏卻也不好受。
再怎麼說那也是他的姐姐。
但他能直接衝到顧白衣麵前去質問,卻不敢真的去指責遷怒沈玄默。
他惹不起。
麵對沈玄默冷下來的臉色,孟憑風連嗆聲都不敢了,無形的壓力迫使他低下頭,咬著牙認下:“我回去會好好勸她的。”
也就這點膽子。
沈玄默目光冷然。
“病治不治得好,那是你們自己的家事,我不管。但是——”
沈玄默指尖輕輕敲了兩下桌麵,篤篤兩聲輕響敲得人心頭直顫。
“別把注意打到顧白衣頭上去。”
孟憑風聽得一怔。
“我媽對外人心腸再軟,那也是我媽。”沈玄默提醒,“別讓你父母退休養老都不能安生。”
——赤|裸|裸|的威脅。
孟憑風臉色微微發白。
原以為不過就是年輕人之間普通的愛恨情仇,絕不涉及所謂公事。
哪成想鬧出這樣的陣仗。
整個家族的前途瞬間都壓在肩上了,他哪敢再多一句嘴。
孟憑風眼神發直、腳步打飄地出了公司大門。
公司的人在八卦之餘,也見怪不怪。
打擊人這種事,沈玄默再擅長不過了。
進個辦公室再出來就直接懷疑人生的都算是症狀輕微的了。
也不知道這人哪裏惹到了沈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