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每次讓喝藥都不願意喝,這麼下去病能好才怪了。

——

第二天是周六,蘇然不需要去學校,他今天要跟著程濯去見一下程老爺子。

由於太過緊張,蘇然早上隻吃了八個小包子,喝了一碗粥。

坐上那輛很貴的車,一路到了一處僻靜的宅院,程濯率先下車,後背突然被戳了戳。

程濯身體僵了一下,“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奧。”蘇然靦腆垂眸,不好意思的紅著耳尖道,“人有三急。”

程濯,“……”

他無語,“自己去洗手間。”

蘇然無辜,“我不認識路。”

這裏的宅子大如同幾個操場,蘇然還有點路癡,很擔心自己一會兒會迷路。

最後,程濯讓一個傭人陪他一起去。

“阿濯,我很快就過來找你!你站在此地不要動!”蘇然說完,就邁著小碎步,小聲催促傭人,“快走快走。”

看得出來很急了。

程濯並不打算在這裏等蘇然,傭人應該會把對方帶過去。

他正欲往後院走,便被人攔住了去路。

程濯看著那張無比熟悉又令他厭惡的臉,目光沉沉。

程天放早已習慣了大兒子總是用仇視的目光看他,雖然心裏生氣,但是他今天特地過來可不是為了和對方吵架。

程天放擺出長輩的姿態,“我今天過來,是有事找你商量。”

他道,“你看,你現在身體這樣,整天還操心公司的事,對你的恢複沒有好處,不如就交給爸替你分擔吧。”

程濯並不意外從他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什麼替他分擔,無非是想趁機奪權而已。

有的人,這麼多年了,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程濯冷笑,“交給你?來增加我的工作麼?”

程天放皺眉,“你怎麼說話呢?”

程濯,“我向來都這樣說話,不想聽就別往我麵前湊。”

程天放氣的直跺腳,手指指著程濯,“逆子,我看你真是油鹽不進!”

不管怎麼樣,如今程家的權利在程濯手裏,程天放怎麼也不敢說的太難聽,也就是仗著自己長輩的身份說上幾句。

沒想到的事,程濯聽完隻是黑著臉,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確切的說,是看著他的身後。

蘇然解決完個人問題,又重新歡快的過來了,然後他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指著程濯的鼻子罵。

蘇然臉色一下就變了,他老板現在這樣,可最忌大喜大悲了,竟然有人趁他不在,想要謀害老板。

這能忍?蘇然當即就氣勢洶洶的走過來了,他走到中年男人的身後,摸了摸下巴,朝程濯擠了擠眼睛,露出小狐狸般得笑。

然後,在程濯的目光下,一jio踩上了中年男人的鞋後跟,氣鼓鼓道,“你擋著我的路了。”

程天放心情正不好呢,有人撞傷口上,他當即臉色難看轉頭,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發現他的腳離開了地麵,而他的鞋還留在原地。

程天放一個趔趄,差點摔個狗吃屎,好在他扶住了一旁的樹。

蘇然開心一笑,露出一個小虎牙,“你好呀。”

然後,一jio把皮鞋踢出幾十米遠。

程天放,“!”

蘇然靦腆一笑,“不客氣,請叫我雷鋒。”

說完,他一隻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另一隻手給程濯捂住,在對方耳邊道,“這位叔叔有腳氣,別熏到你。”

程濯此時有些愣,他鼻間是青年有些濕的手,帶著點淡淡的洗手液的味道,意外的不讓人討厭。

青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

程天放氣的麵容都有些扭曲了,蘇然見狀,也顧不得捏自己的鼻子了,手抓著程濯的胳膊,以一種極其別扭的姿勢拉著對方,“快走快走。”